很用心照顾着孩子,哪怕吃得很一般,但都做到了最好。

她要是过去烧了一顿饭,以后小孩光想吃味道好的,那些味道一般的菜不想吃了可怎么办。

小梅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我们要帮忙,但不能帮倒忙。”

江盈知投来一个赞许的眼神,小梅嘿嘿笑,又问,“要不要也送海娃到这里来?”

“再晚些吧,现在还不行,”江盈知拒绝了,义塾孩子岁数太杂,只有一个先生,再多几个孩子都看顾不过来。

其实义塾存在的问题很多,粮食时常不够,只能用最便宜的糙米掺着番薯丝熬粥,菜倒是种了,但也就刚刚够吃,再多点也没有了。

像是咸鱼干都油腥气很重了还在吃,盐是潮的盐发苦,糖罐子全是空的。

最要紧的是,没有钱,又有那么多张嘴等着吃饭,有时候碰见可怜孩子想收,但是压根没法再收。

义塾除了之前那个员外建起来后,兴盛了几年,到后来员外没了,他的后人连钱也不肯出,还要轰人走,调和僵持后,义塾里的人便过得捉襟见肘起来。

义塾能开到现在,也实属不易,很多时候靠周边邻居接济。

这年头好人难做。

只是江盈知毕竟是第一天去,什么也不好说,对待孩子的事情上,总得细水长流。

不是说她去一趟,一切都会变好。

到了第二日,江盈知独自一人到了鸿兴楼前,她难得来这么早,倒是把在算账的孙掌柜给惊了下。

“怎么这么早来了?”孙掌柜说话颇为不可思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