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哪都挑了。”

“那你到底说是哪儿嘛!”

“我不想说。”

“你不说,我怎么知道!”

“你如果在意我,就会知道,也该清楚。”

僵持着,姜笙怔在原地,脑子转啊转,转了好久都没转清楚。

心里只有一个声音:男人心海底针。

“我,”姜笙被绕得脑子有点晕,本来一肚子气,可被绕晕了后,脾气好似也自己离家出走了,“可是我也不是心理学家,你得说啊。”

“你不是心理学家,你能共情别人,却唯独共情不到我,是吗?”

“可是你,”姜笙急眼了,“可是你跟别人又不一样。”

“你说得对,”傅寒声红了双眼,“别人都比我重要,

你对谁都能共情,都能安慰,都能关心,

唯独对我就是一巴掌,唯独对我只有利用和不断地利用。

需要了你就叫我,不需要就丢掉。

我是你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狗吗?”

“我没有这么说。”

“你没有这么说,但你一直这么做。”

更晕了。

姜笙觉得自己每次都说不过傅寒声呢。

她不是那样的意思,她就是……

姜笙也不知道还有什么能说的,也不知道应该要说什么了。

“算了,”姜笙从傅寒声手中强行拿过购物袋,“你今天就感觉脾气好大,你回去休息一下吧,冷静一下。

我要去照顾筝哥了。”

姜笙觉得傅寒声应该是遇到什么不愉快的事了,所以一整天都心情不好,这才拿她发泄不开心的情绪。

想到这点,姜笙觉得还是让傅寒声一个人冷静一下,回去好好休息一下比较好。

姜笙提着购物袋,上了电梯,去谢筝的病房了。

而傅寒声站在原地,看着她上电梯的背影,眼泪情不自禁落下,

男人仰头把眼泪憋回去了,又跟着走了楼梯,

到了谢筝的病房门口,因为门没关紧,他能看到姜笙就在病房里陪着谢筝,

似是确定她安全了,他这才离开医院,

就站在医院外,给杜川打了电话,

杜川及时接听,“您有什么吩咐?”

傅寒声报了医院名,“最近你盯着她,别让她遇到危险。”

“那你……”

“我不想见到她。”

傅寒声挂断了电话,坐在了医院外的花圃围墙上,坐了很久很久,

看着那一间间开着灯的病房,视线不经意落在谢筝那号病房上,

直到灯灭了,病房内的灯光暗下了。

……

第二天。

谢筝醒了,看到了趴在他病床上的姜笙,

他本要坐起身,却怕惊醒了姜笙,便一直没敢动,

眼看吊瓶里的水已经吊完了,本该叫护士换了,却还是没忍心打扰姜笙睡觉。

护士进去时,看到病人药水瓶空了,还在吊点滴,都被吓到了,“怎么不叫人呢?!家属怎么睡着了?!”

护士这一吼,姜笙很快醒了,护士换了吊瓶,“这种情况怎么还能睡着?不是让你盯着吗?”

见姜笙被凶,谢筝也着急了,“是我的问题,我没看到,忘叫了,跟她没关系。”

“还好我进来的及时,你们年轻人真是拿生命开玩笑,”护士免不了抱怨,“这都回血了,你手不痛,没知觉?盯着家属盯傻了?”

姜笙看了眼谢筝手上的淤青,还有肿胀,有些自责,“都怪我,不知道怎么就睡着了,我,我担心你,没睡好,就……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