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怪他,厉潮是,江清韵也是,可到头来,蒙在鼓里的只有他一个。
“所以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
宋时眠捧着杯子,像是想从微热的温度里汲取力量,询问的声音很轻。
江清韵有些艰难地开口。
“我其?实是个极其?失败的母亲。在团团小时候,为了?和他爸爸赚钱,我们丢下了?他。等?回过神来时,他已经有了?很严重?的心理疾病。”
“他什么都不跟我们说,像是蜗牛,给自己筑了?个壳,把所有的心思?和想法都藏了?起来。”
“一开始他只是心理有病而已,并没有严重?到……”
说到这里,她停顿了?下来,接下来的那两个字似乎连说出来都需要消耗她的勇气。
“没有严重?到分裂的程度。”
“我还记得?,那时候他刚好读高三,有一天,他忽然找到我。”
“他说,他好像坏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