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论是眉眼,声音, 娇颜亦或是身子都尽显疲惫, 然妖娆不减,尤其那双眸子,即便乏了累了, 眼中也尽是难掩的媚色。
萧沉玄松开了她。
被唤来的宫女带了衣服,为傅婳披上。
美人离去, 步伐很缓,与来时有异,不变的是笑颜。
她仿若暴雨后的花儿,衣不附体,有些地方已被他撕烂,但唇边始终带着一抹淡淡的笑,即便穿的妖冶露-骨, 毫无庄重可言, 似妓-女一般,也同旁人的感觉万分不同。
她的腰肢很直, 头抬的很高, 那种尊贵入骨入髓,镌刻血液。
傅婳拖着脚镣被押送回青岚殿。
美人于妆台前坐下,用帕子轻轻擦去唇脂, 眼中含笑,视线透过铜镜, 落到妆台上的一支锋利的珠钗上。
男人适才的话回荡在耳边;墨色龙袍中的那映阳步摇亦重现眼前。
傅婳丹唇微起, 缓缓轻笑,娇声悦耳, 笑出了声,久久未停。
镜中美人妖媚艳丽,人言祸国殃民,怕也不过就是如此。
妆台上,那支锋利的珠钗从她虚化的视线中渐渐再度清晰。
傅婳停笑,但那抹笑容未散,定在了脸上。
她,改了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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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候的宫女私底下也不得不说上一句。
如若是她人,这般从云端跌入泥潭,怕是不疯也崩溃了。
可这大晋太后,这含着金汤勺,从出生起就高高在上,众星捧月,尊贵的无与伦比,没吃过苦,瞧上去柔弱的不堪一击的大晋太后,骨子里竟异于常人的能忍。
宫女没见过她落泪,一次都未,无论屈辱亦或是疼痛,都未。
她一不躁,二不怒,三不哭泣,唇边眼中无论何时皆含有一抹盈盈淡笑........
帝王让她干什么,她就干什么。
她可以拖着锁链一步步跪爬到他的脚下,自称奴仆,亦可以献舞陪酒为他助兴,也可以随时随地轻解罗裳,给他发泄。
如此十日,不说是宫女,萧沉玄竟都生出了一丝敬意......
床榻上,男人抽身而起,手掌捏住她的汗湿的脸。
“傅婳,若非听过你美妙的歌声,单凭这床榻之上,朕怕是还得以为,你是个哑巴。”
她几近没发出过什么声音,即使初始那次服了极烈的药都是如此,后续几次,只偶尔他捣的狠了,疼了,能把她弄出那么一丝半点的吭声。
傅婳依然淡淡地笑,滑嫩柔荑轻轻缓缓地到了他的胸膛之上,艳唇轻启,语声娇媚,“陛下便没想过,我不出声,可能不是我的问题,而是你的问题.......”
萧沉玄听罢,唇边的那抹讥讽的轻笑缓缓收回,一言没发,脸上现了明显的不悦。
傅婳转眼便笑出了声,柔荑亦从他的胸膛到了他的脸上,轻轻捧起,似慰似哄,“说笑而已......”
萧沉玄依旧一言没发。
傅婳再度开口,慢慢勾住他的脖颈,很轻柔地抚摸。
“陛下从未与人说笑过么?”
萧玄沉依然未语,只半晌之后,冷声回口。
“傅婳,我不喜欢。”
傅婳又虚虚地紧了紧搂着他脖颈的手。
“不喜欢,我不再说便是.......”
继而接着,抬起一只手臂,很轻柔地给他擦了一下额间的汗。
她前边刚一动手,还未擦完,男人后边便一下子摁下了她的细臂,狼一般冷漠的眸子盯住她,“傅婳。”
傅婳被他压下,只是笑笑,未多语言,声音亦不大,柔声只一句。
“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