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侧眸,冷眼瞧着那榻上美人,眸中依旧尽是轻蔑。

不时,他慢慢俯身,大手捏起傅婳的脸。

“你倒也不是一无是处,长得可真美,身子可真诱人, 朕如你所愿, 先留你在宫中,等朕玩够了, 再送你去充妓, 你可期待,可欢喜?”

傅婳未语未答,只嘴角含笑, 目中有些无光,美艳的脸上带着几分明显的憔悴。

萧沉玄呵笑一声, 起身离去。

夕阳霞光射入房中, 照在榻上,照在美人的脸上......

那抹挂在唇边的笑意未尽未散, 但她缓缓闭上了眼睛,再无半分力气,终是失去意识.......

隔日正午她方醒来,口中苦涩,有人给她喂过药。

大抵是她昨日发了烧。

瞧见她醒,有宫女过来递水递药递食物。

傅婳什么都没问,乖乖地喝了那药,也吃了东西。

她知道,萧沉玄不会给她痛快让她死,也知道,她如今已沦为他的掌中物,笼中雀,为他玩弄,折磨,摧残,侮辱........

而她接受也得接受,不接受也得接受.......

转而后一日,她身子几近复原。

下午,便有宫女端了衣衫首饰于她住处。

傅婳早起了身。

宫女道:“陛下在玉霄殿,传鹂姬您过去陪酒。”

鹂姬.......

好一个“鹂”字.......

傅婳淡淡轻笑,起身,拖着锁链,步步生莲地于妆台前坐下,依旧一言没有,目光如故,落到一支锋利的珠钗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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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

玉霄殿上歌舞升平,帝王倚靠御座,微微敛眉,有了些不耐,正欲发火之际,殿外遥遥而来一人。

那人玉骨纤型,妖娆百态,一身轻薄艳红舞衣,发髻松松挽就,丹唇始终微微上扬,少女的脸,人-妇的韵味,卸下那庄重的太后华裳,可谓妩媚到了极致,宛若祸国殃民的妖。

人只刚一出现,便如什么迷魂之风一般吸去所有人的眼睛,自然也包括那御座上的帝王。

萧沉玄微微眯了双眸,冷峭的唇边上轻蔑不减。

美人步步生花,摇曳而来,脚上的锁链之声与这场景甚是违和。

待站定许久,萧沉玄倚靠在那,慵懒开口。

“献舞助兴......”

他话说完,其下乐师便奏响了曲子。

押送傅婳而来的宫女太监躬身退下。

殿中不时便只剩了她一人。

随着琴曲渐起,她慢慢抬袖遮了娇颜,柔荑香凝 红酥青葱,继而缓缓打开,旋即翩跹而起。

曲声非缓,相反颇急。

然不论急缓,她皆仿若与乐融为一体,行云流水,翩若惊鸿,婉若游龙,舞技于两朝皆首屈一指,无可替代,惊世骇俗。

萧沉玄垂目朝下,俩人的视线几近一直对着。

她每转将过来,终极所视皆是那帝王,且于殿下不断靠近,直到近在他眼前,一臂之遥,那双勾魂摄魄一般的眸子紧紧盯着他,艳艳红唇微勾含笑。

萧沉玄唇角轻动,大手终是一把将那纤弱娇柔的美人拽了过来,继而锁喉,掐在她白嫩的脖颈之上。

傅婳软绵绵地倒在了他的怀中,面色平和,媚眼如丝,无言无语,也无任何惧怕之意。

萧沉玄轻笑。

“傅婳,你是有几分姿色,几分本事,几分聪明,不过妄想顶着这张同阿嫣一样的脸,以此勾-引朕,达成你的目的,就大错特错了.......”

他说的很慢,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