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料,只是糖换成盐,上面还要放一点融化的猪油。
呼呼作响的火焰已经把水烧的冒气,黎秋月横横竖竖的摆着筷子,强行制造出支撑,把装了鲥鱼和刀鱼的锡纸碗上锅蒸,本来想把白丝鱼一起放上去的,但没杀好水的白丝鱼做熟了跟棉花一样,实在没什么吃头。
“咔嚓咔嚓”
嚼着锅巴晒着太阳,黎秋月享受了足足六分钟的悠闲,才揭开锅盖用筷子戳戳刀鱼,火候正好,出锅。
夹掉姜片舀掉葱花,黎秋月用勺子舀了大半勺子猪油,直接凑到火边烤到冒烟,然后直接整勺倒在刚出锅的刀鱼上,只听刺啦一声,本来平平无奇的刀鱼立刻冒出奇异的浓香。
“蒸锅洗净凡鱼腥,热油浇下露真容。”
被香味扑了一脸的程姐脱口而出,她最近迷上了听评书,睁眼闭眼都是定场诗,现在冷不防被这么来了一下,下意识的就模仿了起来,奈何不连贯也不押韵,只勉强称得上是顺口溜。
“说什么?”
没听清的黎秋月把脑袋探过来,程姐喝了口奶茶假装没听见,忙着分鱼的黎秋月也没放在心上,只拿了个锡纸碗的盖子,把鱼肉拨出些推到程姐面前。
“要主食不?”
粥和饭黎秋月都做了双人份,程姐要吃就给她拨,不吃黎秋月就带回去解决,碳水这东西好搭配的很,不怕浪费。
“不要。”
程姐把嘴里的奶茶咽下去,喝了口矿泉水清掉舌头上残留的味道,才抄起筷子夹鱼肉吃。
刀鱼的滋味很特别,它跟任何肉都没有相似的口感,但只要入口,你就知道它是刀鱼,蒸的时候也只要黄酒葱姜,雪白猪油,不用酸醋,不需豉油,新鲜做熟就是一道好味。
“据说以前刀鱼价廉,农家会在煮饭的时候,把整条刀鱼钉在锅盖上,蒸熟的刀鱼肉会落在饭上,吃的时候一拌就行。”
黎秋月说着就开始发馋,她吃过柴火饭但没怎么用过柴火灶,同样的米做出来的确要香一些,也不知道落下去的刀鱼会是什么好滋味。
“清明江刀能咽骨,等农历三月份,我去买点从海口游到江阴的刀鱼,找个农家的土灶台,我们一人一条去吃个痛快。”
程姐查了下刀鱼的资料,确定好刀鱼在她的消费水平以内,便打算回头带着黎秋月好好吃一顿。
“你也别觉得有什么负担,就你的手艺,我只出食材和场地费用,还是我赚了。”
见黎秋月不答话,程姐还以为她是不好意思,便说了些心里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