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秋月有些迷茫的打开缺德地图输入地名,发现显示离家五公里的时候更疑惑了,她虽然比较宅,也不至于不知道附近的大概建筑物啊,尤其是“xx大厦”之类的地标,它们的名字恨不得都24小时旋转彩光式的宣传。

【什么甜甜大厦啊,你直接说闹钟楼不就好了吗。】

仔细看了下图片和地理位置,黎秋月有些无语的臭骂了一通系统,楮甜大厦因为外形酷似老式的那种圆闹钟,跟广省的凳子大楼一样早就痛失了本名,连缺德地图上的第一称呼都是闹钟楼,楮甜这个名字后面还带了个问号。

无语归无语,任务还是要做的,周一的黎秋月吃了最后一顿自助早餐,在前台心痛的付完钱,骑着自己锃光瓦亮的小三轮走人这边的服务包罗万象,有钱能使鬼推磨。

“费姐,我来拿红薯粉条。”

黎秋月的车停在平房前,冲着忙活的中年女子笑笑。

“……要定多少粉条,我中午前跟您说。”

黎秋月结了账,骑着小三轮匆匆去菜场采购别的食材,手工的粉条要高汤配着才不浪费,她现在还没开火,一会儿可有的忙。

费姐看着黎秋月的背影消失在拐角,又继续做起粉条手工粉条卖的贵,要求也高,黎秋月这个单子只是顺带的,她手上还有个大单子要做。

熬高汤需要时间,黎秋月八点不到小三轮就停在了摆摊的地方,可直到九点差一分的时候,才开始写价格表,准备卖酸辣粉,旁边的摊子本来不少,现在也只剩下小猫两三只。

“第一天摆摊?”

程姐手抓饼的摊主好像有读心术,也不等黎秋月说话,就先给她解了惑。

“这边公司都是八点半上班,九点的都少,你现在才开始卖吃的,已经太晚了。”

闹钟楼这边最大的客户群体就是社畜,多数小摊都忙着赚钱,到这边赶完早上的流量,还要去别的地方继续卖东西,像黎秋月这种赶不上饭点的,一看就知道是新人。

“那您是……”

通过程姐了解了潜规则的黎秋月恍然大悟,买了个豪华手抓饼表示感谢后,疑惑的小眼神就一直往程姐身上飘。

“我不急着赚钱,这边的三瓜两枣够我用的了。”

程姐没什么隐瞒的意思,她从大厂退休后落下一身职业病,大夫叮嘱她要规律生活,定期运动,但她休息的时候只想摆烂,最后痛定思痛,买了个小三轮出来摆摊。

出摊前吃早饭,出完摊吃午饭,下午准备原材料,搞完以后吃晚饭,一天挣个百来块钱,运动量也够了作息也规律了,整个人看上去都好了不少。

“我脸上都长肉了。”

程姐得意的扯扯自己的脸,黎秋月却只是沉默颧骨这么高都是长肉的样子,以前得糟糕成什么样啊,点灯熬油都没这么惨。

大厂,恐怖如斯!

嗯,丝毫没有想到自己跟贺兰姐炫耀长胖的时候的样子呢。

“你现在跟过去还来得及,沿着这条路直走再左拐,十点那边的工厂就下夜班了,那边的人赚得多也肯花钱。”

程姐看着黎秋月瘦巴巴的模样,像是看到了以前的自己,难得发了善心给黎秋月指了条明路她有一小段时间在摆摊的时候也陷入了挣钱的旋涡,东奔西跑的赶人流,附近消费意愿比较高的地方她都门清。

“不用了,”

黎秋月用力咬下一口手抓饼,微脆还带着蛋香的外壳让她享受的眯了眯眼睛:

“我第一天摆(酸辣粉)摊,没准备多少东西,卖不完自己也能吃完(才怪)。”

加了两个蛋的手抓饼分量很足,鸡排上面没有不太喜欢的黑胡椒,黎秋月吃的很香,看的吃腻了的程姐都咽了咽口水,怀疑自己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