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再来!”

“喝!”

“我没醉……不要你扶!”

……

黎秋月切虾的时候,又一批人出了酒吧,多数脸上带着几分醉意,走路也有些歪斜,不少小摊嗅到了生意的气息,纷纷吆喝起来,还算安静的街道转眼就热闹起来,没沸腾是因为这边有规定,不能用喇叭摆摊。

“吆喝几声也就算了,就算唱戏的嗓子也有个度,但那喇叭放出来,别家怎么睡觉!”

这是管事的人的原话,原本还有几个刺头,被城管扣了车子以后就老实了,在这边摆摊全靠人肉喇叭,科技与狠活却是不敢用的。

黎秋月这边一时半会儿出不了吃食,也没打算做这批人的生意,但客人却主动找上了门。

“这是卖什么?”

社畜扶着车子边缘,轻声问道,外面人声鼎沸,这辆小车却似乎偏安一隅,暖黄色的灯光像个看不见的罩子,让不远处的声音有些朦胧。

“生煎虾饼,想吃要等一会儿,还没做好。”

黎秋月捞起一只虾给社畜看了眼,就接着去切虾,拿一只出来的时候却不小心带着了另一只,社畜看的分明,那从碗里落下去的虾在案板上竟然还弹了弹。

生煎虾饼的虾只能用新鲜货色,不然任凭使出千般手段万般计策,吃着味道都不一样,在大城市打拼这么久,虾饼吃过不少,但敢打出生煎招牌,味道跌也正的拢共也没几家。

“虾饼多少钱一个?”

社畜心动了。

她幼年生活在乡下,奶奶养的黄狗抓野兔,外婆的狸花逮野鸡,只有她这个孙女最没用,每次带回家的都只有河虾。

那个时候的河虾都叫虾痴儿,意思是河里就属虾最笨,杆子上挂点东西就上钩,只有捉不到鱼,摸不到蚌,甚至抓不住青蛙和刺猬的,才会带着河虾回家。

但四个老人都疼她,看她带着河虾回来也不说什么,只用面粉调了糊糊,剥了虾仁给她摊饼子吃,虽然只放了点盐,但新鲜的虾肉陪着当年的面粉,她到现在都在外面吃到过这样的好滋味。

黎秋月的虾饼久违的勾起了她的回忆虾饼只要真材实料,做菜的时候不灵机一动,味道一般不会太差,但真材实料四个字,已经足够筛选掉大部分人。

在预制菜的时代,有良心的玩不过没良心的已经是普遍现象。

“五块一个,不过只有这么大。”

黎秋月用双手的拇指和食指比出一个圆,新鲜的河虾就不是便宜货,加上冬天的荸荠,黎秋月赚的都是辛苦钱。

“我要两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