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年后出摊的事情,我能说出去吗?”

跟黎秋月聊了半天,得了这两天就做点心寄过来的许诺,钟桐才顺嘴问道。

她用小号加了那个成分复杂的吃货群,昨天看到皮蛋东奔西跑的把脚都磨破了。

“可以啊。”

黎秋月在这方面是无所谓的,她的产量就这么高,卖给谁都行,倒是食客们怕买不到,往往会主动保密。

“好哎。”

钟桐欢呼一声,两人又聊了好些有的没的,才挂断了电话,黎秋月挥碎面前越发逼真的幻象,决定明天问问高秘书有没有心理医生的联系方式。

本来想等贺兰姐回来再问的,但她跟钟桐的关系更进一步,解决自己的精神问题已经到了刻不容缓的地步。

在家的时候,她从没想过找心理医生,没有这方面的人脉和资源是一方面,更重要的是怕,怕什么她心里清楚,但不敢想也不愿意想……

但这边不一样,车祸的父母举债的家,被榨干的亲戚憔悴的她,没有人敢让她疯掉,没有人承担的起这份庞大的债务,她可以放心的生病,放心的治疗。

黎秋月把晒了的青菜用水泡好,找医生的事情记在了备忘录上,就上床合眼清空思绪,她的睡眠质量一向很好,也就一分钟的功夫,意识就模糊了。

眼睛一睁一闭,天色由暗转明,黎秋月打了个哈欠爬起来,重新炒了一罐子咸菜,在自己做饭和出去吃之前犹豫了两秒,直接戴好帽子出门。

之前去的面包店不错,黎秋月本来想尝试一下新品,结果……

“不好意思,卖完了。”

老板冲着黎秋月笑笑,毫不留情的锁了店门,见黎秋月在寒风中瘦巴巴一个,犹豫了一会儿,把准备自己吃的蛋挞塞了过去。

黎秋月:……

两口吃掉蛋挞,继续骑着电动车三逛两转,最后在一个摊子前停了下来:

“七色饭是什么,怎么卖的?”

黎秋月只听过五色鹿,这个摊子又是什么来头?

“就是鸡肉和蔬菜炒出来的盖浇饭,我儿子最近在学七色花的故事,瞧着做出来的菜颜色多,硬安上去的名字。”

摊主嘴里抱怨着孩子不懂事,嘴角却翘的高,黎秋月抱着尝鲜的心思买了一份,打算瞧瞧这七色饭的做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