撕碎的小块紫菜往里面一撒,顺时针搅拌两圈再点一滴香油,加盐出锅!
“先喝碗汤垫垫。”
黎秋月皱着眉头把小桌拖到沙发边, 把汤放了上去。
贺兰姐的状态看着有点吓人。
“好……”
贺兰文星应了一声,让黎秋月先去做吃的,此时的她只觉得有些浑身无力, 并没有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黎秋月想试试贺兰姐的额头温度,或者找个温度计给人量下体温,但贺兰姐一个劲的嚷着饿,黎秋月只能皱着眉进厨房。
二十分钟后。
“滴嘟滴嘟”
救护车的声音划开这片地方的宁静, 躺在担架上的贺兰文星试图说些什么, 黎秋月却只当没听见。
之前她听了贺兰姐的话去厨房,端着碗出来的时候就看到人都烧成火炭了,在贺兰文星退烧之前,她不会再听一个字。
贺兰文星:……
贺兰文星这次真不是逞强, 她只是想吃一口面再走, 她真的好饿好饿好饿
“没什么大事, 就是之前的负担太重, 现在一口气送下来, 病灶一起爆发了。”
贺兰姐生病的事情瞒不住家里, 中午才分开的一家四口晚上又在医院会了面,看完西医看中医, 拍完片子又把脉,黎秋月跟着东奔西跑,听到最后的结论才心里一松。
贺兰姐是个好人,不该有坏结果的。
就像是故事在一切向好的时候总会出现意外,黎秋月的一口气松到一半,就看到老大夫的眼神冲她看过来。
“倒是这小姑娘……你伸手让我看看?”
老太太的目光很温和,黎秋月却有些不知所措,最后还是贺兰文星的姐姐开口,黎秋月才有些犹豫的把手放到脉枕上,只是满脑子还是自己没挂号。
一家三口看着黎秋月的表现,面上没说什么,心里却满意的点点头,小姑娘胆子有些小,却是个知道分寸的。
自从黎秋月到了小女儿家,资料就被查了个底朝天,什么是唯一的做饭厨子,要是起了什么坏心眼,哭都来不及,结果一查……这是什么阳光灿烂的苦命白菜剧本!
十分钟后。
“换只手上来。”
老太太的眉毛都拧成了疙瘩,本来就瘦,脸一皱巴,显得越发不好惹,一家三口的注意力原本在贺兰文星身上,但黎秋月把脉的时间早就超过了自家的小女儿,也难免多看几眼。
“你这……”
贺兰文星的吊瓶都打完了,老大夫才让黎秋月把手收回去,眉头拧的死紧,让一家四口也有些担心小姑娘已经够可怜了。
“您直说就好。”
黎秋月倒是挺自然的,主要也不是第一次听到死亡宣判了,一遍两遍还会惊慌失措,多了就习惯成自然了。
嗯,地狱笑话。
“没事,你最危险的时候已经过去了。”
老太太冲着黎秋月笑笑,在纸上龙飞凤舞几下,让黎秋月待会儿去药房抓药。
“一天一杯当水泡着喝就行,不影响饮食。”
几道生死关都闯了,这身体还是破败的很,是药三分毒,倒不如讲究个黄老之术,纸上写的也不是什么治病的良方,而是帮着人开胃助消化的。
小姑娘年轻的很,多吃东西多消化,比吃药好。
“好的。”
黎秋月没想到贺兰姐来医院,她也多了一笔支出,但黎秋月也不是个不知好歹的,点点头把纸张小心的放到口袋里,准备回头去药房一趟。
“也多注意点,别生病了。”
老大夫想了想,又多叮嘱了一句,她孙女的眉眼跟黎秋月有三分相像,总让老太太有点移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