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理说加点冬笋或者香菇是最好的,但刚做完三鲜豆皮的黎秋月不想用,就只加了点金针菇,仗着肉圆调味清淡也不配饭,就这么白嘴吃。
肉圆被小火逼出了油脂,汤味浓厚但不浓稠,肉圆在勺子里颤颤巍巍,将嫩和韧两个不搭边的字完全结合在一起,吃着香鲜爽滑,没有丁点松垮。
一碗热腾腾的肉圆汤下肚,黎秋月舒服的呼出口气,决定把肉丸列入后几天蛋白质摄入的优先考虑范畴。
白天黑夜的睡了个整觉,骨子里的疲惫感散开了些,第二天的黎秋月成功在正常时间点起床,买到了最后一份锅贴,老板用浅口的瓷碗装了过来,就忙着重新用饺子把平底锅填满。
说是平底锅,其实黎秋月觉得它更像个铁盘,底下是平的,但周围有快十公分的边缘,平时做锅贴的时候,要握着边缘将锅子不断旋转,黎秋月总觉得它转起来的模样有点眼熟,却又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在这方面黎秋月一般不为难自己,吃了个锅贴确定老板手艺没退步,就把疑惑暂时丢开,要了一份这边的招牌。
“老板,来一碗鸭血汤。”
这是锅贴店前几年推出的独家套餐,据说是老板家学医的姑娘博士毕业后研究出来的,有养生保健的功效。
黎秋月也不知道这是不是真的,但小店的生意很好,鸭血汤被打假人盯上过好几次,据说送去给专业机构做了检测,最后鸭血汤依旧安安稳稳的卖着,那股子味道也没变。
“你的鸭血汤。”
老板停下往盘子里摆饺子的动作,从旁边的大保温桶里舀出一碗鸭血汤放到旁边,黎秋月就主动过来将其端走,小店就老板一个人经营,除了出餐都是自主模式。
“待会儿再给我留一份锅贴,已经付了钱。”
黎秋月见老板又摆起了饺子,赶紧加了个单。
“成,好了我叫一声。”
老板笑着应了,手上的动作一直没停,黎秋月端着汤回了自己的座位,夹起一个锅贴咬了下去,咔嚓的声音听着格外酥脆。
黎秋月格外喜欢吃最后几个锅贴,这种往往在锅里炕了很长时间,底座比刚起锅的时候酥脆的多,馅料也出于酥和软之间的微妙分界线,牙齿合拢便能听取脆响一片,吃完以后回味无穷。
一口锅贴一口鸭血汤,这汤水也不知道怎么做的,里面带着股淡淡的药香,能尝到榨菜葱花香菜胡椒的味道,巧妙的抵消了鸭腥,喝起来只剩浓郁的鲜香。
鸭血很嫩,鸭汤很清,黎秋月还幸运的吃到了一截鸭肠,入口绵韧耐嚼,却丁点不油腻,只觉满口回香。
几个锅贴下肚,外面的老板的已经把摆满饺子的铁盘给盖好,等热气上冒就抓起提前准备好的湿布,抓着锅沿提起一点儿甩动,让大铁盘以微微抬起的姿势不断旋转。
生煎其实就是饺子,名字来自做法生饺子煎好叫生煎,熟饺子煎了才叫煎饺,有人会把生煎也叫煎饺,其实两个是不一样的。
饺子的反应很快,一会儿的功夫锅盖下面就噼噼啪啪的响,黎秋月吃了个锅贴,看着老板揭开锅盖撒一层液体又迅速合上,再次旋转的时候锅里便安静了下来。
“生煎熟了,过来拿。”
等到锅里第二次噼里啪啦的响,老板就揭开了锅盖,用铲子利落的铲松锅贴,咔咔几下就放到了碗里,底部油煎的焦香,上面却是水煮的带油柔和,黎秋月吃了一份又打包了几份,才依依不舍的出了店门。
这家生煎店是开在村里的,离家很远,黎秋月也是机缘巧合才找过来,因为来一趟不容易,所以每次黎秋月都是连吃带拿。
吃饱喝足洗刷干净,开了电热毯在床上躺着的黎秋月终于有时间打开系统商城,购买第二个商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