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你胡闹。”卫然眯起眼睛,低头含着卫泽的喉结舔弄。

“哥哥就知道欺负我。”卫泽的花穴含着几根手指酸胀得厉害,汁水止不住地流。

“嗯,我就想欺负你。”

卫泽没想到卫然竟然承认了,一时间愣了神,被他哥用手指插得花穴津水四溢,竟痉挛着高潮了。卫然见他犯起迷糊就收了手,搓揉着湿哒哒的花瓣绷不住笑起来,搂着卫泽叹息:“叫你惹我……”

卫泽拿指甲抠他哥的手腕,蜷在被子里蹬了蹬腿。

楼下传来下人扫雪的细碎声响,卫然抱着卫泽哄他睡觉,这一日一日的时光就这么打发掉了。梅城的雪越下越厚,卫泽的肚子也越来越大,整日没什么精神,白天黏在卫然怀里犯困,晚上又捂着肚子难受得睡不着觉。卫然急得不知如何是好,只盼着开春卫泽快些把孩子生下来,谁知天气刚回暖,卫家就拍来封电报。

原来卫泽曾经住的城爆发了时疫,三姨太没撑住一命呜呼,卫老爷子也去了大半条命,意识虽然清醒却几乎下不了床,倒是他们懵懂无知的弟弟命好,竟半点病症也没染上。老爷子在电报里的意思是让他们回去,帮着照看家里的生意。

卫然看完气得冷笑,本不欲告诉卫泽,谁料下人说漏了嘴,卫泽听完情绪一下子崩溃了,他本以为和他哥离开就能摆脱卫家,却不想他爹到了这种情况,还指望他们哥俩回去给三姨太的儿子卖命,结果脚一滑踩空了一节台阶,硬是摔得早产了。

卫然吓得面无血色,抱着卫泽冲回卧室,搂着他一个劲儿地说:“小泽,哥哥在这儿呢……”

卫泽疼得说不出话,嘴唇蠕动。

卫然扑过去听,原是卫泽在说:“哥,你亲亲我……”

卫然把他按在怀里,颤抖着吻卫泽冰凉的唇瓣,再疯了似的催下人把大夫叫到家里。好在大夫住得近,没几个钟就赶来了,把面色铁青的卫然推到一旁,火急火燎地催人烧催产药。

“怎么能摔着呢!”大夫急得跳脚,“当家的,你不是成天看着小少爷吗?”

卫然靠在墙边冷着脸摇头,双手沾满温热的血,死死盯着床上的卫泽看上去快要疯了。

“还好日子也快到了。”大夫忙得团团转,把卫然赶到门外,“不会出大问题。”

卫泽的确没出什么大问题,孩子也勉强顺利生下来了,就是整个人瘦了一圈,昏睡了好些天才醒,睁开眼睛的时候看见卫然面容憔悴地坐在床边无声地笑起来。

“小泽。”卫然猛地把他搂进怀里,却不敢用力抱,“小泽,你总算醒了。”

“哥……”卫泽嗓音沙哑,被他哥的胡渣戳得直蹙眉,“孩子呢?”

卫然搂着他胡乱亲了几口:“在隔壁睡着呢。”

卫泽松了口气,疲倦地缩回被子里躺着。卫然脱了鞋掀开被子凑了过去,揽着卫泽的腰把脸埋进了他的颈窝:“小泽,你别钻牛角尖。”

“哪儿能……”卫泽虚弱地笑了笑,“我爹满心满眼只剩三姨太生的儿子,我又不是不知道。”

“别硬撑。”卫然却把他的头按进了颈窝,“你有我呢。”

卫泽闷闷地应了,半晌卫然的颈窝里弥漫起水汽,卫泽小声地呜咽着,眼泪糊了他哥一脖子。

“跟着我就是苦些,委屈你了。”卫然捏了捏卫泽纤细的手指,还没使劲反倒被他主动握住了。

卫泽红着眼眶抬起头:“没人比哥哥更惯我了。”

“知道还哭?”卫然轻声哄他,“再歇会儿。”

卫泽乖乖地点了头,却怎么也睡不着,搂着他哥的腰发呆,视线黏在窗外冒出嫩芽的树枝上。他知道,自己的生活早就从选择跟着他哥离开的那天起,就和卫家再无关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