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然等了许久终是失落,倒也不算意外,只是搂着卫泽的手紧了紧。
“哥哥别走……”卫泽把泪蹭在他哥的颈窝里,“不许走,不许离开我……”
卫然没说话,把卫泽按在胸口抱着,直到他哭累了睡过去,才轻手轻脚地起身把瓜抱到楼下用冰泡着,结果还没歇一口气,卫泽就赤脚从楼上跑了下来,见他的刹那咬牙扑上来。
“哥,陪我睡。”卫泽哭得直打颤,“哥哥不在我睡不着。”
卫然把卫泽打横抱了起来,连哄带骗劝他睡觉:“别怕,我这就陪你回去。”
卫泽硬撑着直起身搂他哥的脖子,湿热的唇磨蹭着卫然的耳垂,嘴里说来说去还是那句:“别走。”
“我刚回来的时候你不是可劲儿盼我走吗?”卫然用脚尖踢开了卧房的门,费尽心思逗卫泽开心,“我可凶了,逼着你去学堂,还不许你去听曲儿。”
“我再也不逃学了,我也不去翠鸟阁了。”卫泽听了这话连忙摇头,道,“只要哥哥不走,我什么都听哥哥的。”
“真的?”卫然摘了眼镜躺在了他身边。
卫泽立刻抱着他哥的手臂黏过去点头。
“那你怀上我的孩子好不好?”卫然的手按在了卫泽的小腹边,声音里弥漫起疯狂的执拗,“让我把你的肚子射大。”
卫泽呼吸瞬间乱了,喘息里满是哽咽,竟真的同意,开口傻傻地恳求:“哥哥……快喂饱我……”
卫然一听他情动就急了,把人按在怀里轻拍着背:“今天千万别勾我,插肿了谁都不好受。”
“哥……”卫泽迷糊了好半晌才清醒,磨磨蹭蹭爬到他哥胸口趴着,“哥,你干脆带我走吧。”
“哪儿能?”卫然一口回绝,“你金贵着呢,受不了商队的日子,忒苦。”
卫泽歪着头抹了一把泪,余光闪过几缕银色的月光。
“哥哥可以,我就可以。”卫泽固执地反驳,“我不要家产了,我只要哥哥。”
“竟说胡话。”卫然蹙眉拍他的屁股,不再在这个话题上多纠缠,只按着卫泽的脑袋哄他睡觉。
卫泽本来就累了一天,闹到后半夜实在没了力气,搂着他哥的脖子很快就睡着了,只是睡梦里还不安分,在卫然怀里扭来扭去,双手紧紧抱着他哥的腰,像是抱着无比珍贵的东西似的不撒手。
卫然仰躺在床上叹了一口气,手指有意无意扫过卫泽胸口肿胀的乳粒,沾了些奶水舔了,听见他梦里痛苦的哽咽,忍不住翻身帮卫泽擦眼泪。
可又哪里擦得完?
卫泽虽然是个败家子,但也分得清真话与谎言,卫然心知瞒不过他,却也别无他法,倒像是得过且过,能拖一天是一天,只盼着自己离开那天卫泽不在家,或是卫泽不依赖自己才好。
然而事实哪有那么好?卫老爷子带着三姨太回来了一次,卫然没让卫泽下楼,自己在楼下和他们谈了整整一个下午。
卫老爷子到底还是觉得自己亏欠了卫然,这些年害他带着商队在外奔波,常年回不了家不说,连商队出的事儿都要卫然顶着,所以也不好意思反悔,说来说去还是想给自己新出生的儿子留点遗产。
“那小泽怎么办?”卫然推了推眼镜,冷冷地注视着坐在一旁喝茶的三姨太,“逼他成婚的事儿发生一次就够了。”
“只要你同意把家产分给我儿子一点,谁会管那个双儿?”三姨太“啪”的一声把茶碗磕在茶几上。
卫然的脸色阴沉下来,双手交叉放在腿间一动不动。
卫老爷子轻咳了一声:“卫然啊,咱家夏天新到的一批货出了点问题。”
“家产全是小泽的。”卫然冷笑着靠在了椅背上,“想要我帮你解决,就把该给小泽的都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