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霁摩挲着酒杯,眸色渐黯。

你到底在试探什么?

……

第二天一早,孟朝歌早早地就醒了,几乎是宋霁睁开眼地下一秒,孟朝歌也睁开了眼。

宋霁来榕城的主要目的就是为了商讨合作事宜,今天早上还需要去开会,起得早是理所当然。

等孟朝歌从惺忪睡意中挣脱来后,宋霁已经站在窗前,正在套上西装外套。

孟朝歌懒懒地“唔”了一声,然后翻转过身,趴在床上,歪着脑袋看着宋霁地动作。

知道宋霁要系领带时,孟朝歌突然出声:“先生住手”

宋霁歪头,神情淡然地看向孟朝歌。

孟朝歌本来要说出口的话在见到这一幕场景地时候,不知为何顿了顿。

她地脑海里不合时宜地跳出了三个大字:歪头杀!

尤其是霸道总裁的歪头杀!

孟朝歌艰难地吞咽了一口口水,掀开被子,来到床边,“我来帮你系!”

宋霁低低应了声。

他看着孟朝歌手指穿过深蓝色的领带,眸光忽而一烁。

“再叫一遍。”

孟朝歌正认真地系着领带,闻言微微一愣,手指无意识地扯了扯领带,“啊?”

宋霁倾头过来:“刚刚那声。”

刚刚?

先生住手?

先生……?

孟朝歌抬眼,轻笑一声,放缓了语调,慢慢地叫出来:“先,生。”

宋霁地呼吸陡然变重。

就在这时,孟朝歌突然伸手捂住了自己地唇,露出一双乌黑的眼睛,声音憋在掌心里,闷闷的:“不能吻,我还没有刷牙呢。”

宋霁默了默,而后眼中划过一抹不易察觉的笑意。

他说:“不亲。”

结果等孟朝歌一移开手,唇边就落下一记,稍纵即逝。

孟朝歌:“……”

她耳垂都红了。

他发现,宋霁真是越来越会了。

孟朝歌深吸一口气,似嗔非嗔地瞪了眼宋霁,然后再认真地帮人整理领带、领口,再摩挲到光滑的布料时,她仿若是随意地问道:“对啦,你身上有没有胎记啊?”

宋霁眸光一滞,轻轻低眼,只看得到乌黑的发旋。

“为什么这么问?”他语调正常。

孟朝歌笑了一下,“因为我听说宋衍有一块胎记嘛,你们不是亲兄弟么,我就想你是不是也有一块么?”

宋霁不答反问:“你希望,我有,还是没有?”

孟朝歌被哽住了。

她看着宋霁,宋霁也看着她。

我当然希望,你有啊。

孟朝歌咳了一声,“我都无所谓啊,这种东西又不是我想就能想得出来的。”

“也说不定。”

宋霁将手放在了孟朝歌的头顶上,稍稍揉了揉,最后落下一声:“没有。”

与此同时。

晋城机场,宋老太太在孟秋兰的搀扶下缓缓走下飞机。

出了机场的门,就能见到有人在黑色的轿车外等候着,见着宋老太太和孟秋兰后,快步走了过来。

孟秋兰笑道:“奶奶,我让人送您回去吧。”

“嗯。”

宋老太太微微颔首,突而转过头去,看着孟秋兰,上下打量了一番,笑盈盈道:“你倒是个懂事的孩子。”

孟秋兰心口一松,也笑道:“谢谢奶奶的夸奖。”

她因为昨天在玉石店被孟朝歌横插一脚,虽说孟朝歌的出现反而让她自个儿在宋老太太那里的印象更加差劲,但孟秋兰还是担心这宋老太太因为被孟朝歌搅乱了计划而迁怒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