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他等着饰演包拯的那角儿把戏文唱完就收场,怎知那饰演包拯的角儿还在发呆呢!

他跪在地上跪的膝盖都疼了,迟迟等不到包拯开嗓,索性站了起来,嗓子一换,立马就换成了包拯腔,唱道:“香莲下堂把我怨,她道我官官相互有牵连。本当铡了陈世美,国太苦苦死纠缠。有心不铡陈驸马,倒叫我包拯就两为难。皇家的官我不做,纵有这塌天祸包某承担。”

选段戏文顺利结束,卫光明站直身子,冲着评委席上弯腰鞠躬,声音回复了自己平时的音色,“诸位老师,我演唱的选段部分已经结束了,请各位老师批评指导。”

坐在评委席上的老师当年自个儿就唱过《秦香莲》,对于这段戏的难度她再清楚不过,看卫光明在那儿演,她的汗毛都一根根竖起来了,就仿佛是当年那个满腹冤屈的女子又活过来一样,扪心自问,如果让她来唱《秦香莲》,她尝不到卫光明的这个份上。

她想了想,说,“卫光明同学是吧,你唱的非常好。老师有几个问题,你方便回答吗?”

卫光明点头,“老师请问。”

“你这功底是怎么练出来的?师承是哪里?你别介意,老师只是想知道你从哪儿学会这么多类型的?刚刚你唱这段可与一般人唱的不一样,有四个戏种对吧,我还是头一次听人把四个戏种结合在一起唱的,一般人也没有这样的胆量。不过值得肯定的是,效果出乎意料的好,老师很喜欢。现如今是开放包容的新时代,凭你这多个戏种合在一起唱的本事,未来的戏曲大家定然会有你一席之地。”

卫添喜不好意思地笑笑,“我之前是跟着蓉城军区文工团的几个老师学的,那些老师唱什么戏种的都有,我都跟着学了些,平日也听那些老师给的磁带,所以学的有些四不像了。”

“哦?那老师再问一个问题,原先许多戏剧大家演绎的‘秦香莲’都是一个柔弱冤屈的女性角色,就算她最后爆发,那也是楚楚可怜的,怎么你诠释出来的‘秦香莲’看着就有些凶悍呢?”

这个问题一问,评委席上就传来了好几声善意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