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雪重不置可否:“嗯,小乖说的对。”

裴忌则露出一副不信的表情,又意味不明地:“哦?”

配合那张冷面,总让虞藻觉得,他被嘲笑了。

他涨红着一张脸,立刻跟长兄告状:“哥哥,你看二哥,他又这样”裴忌问:“我哪样?”

二人不知怎么的,又开始斗起了嘴。裴雪重哑然失笑,伸手拨了拨虞藻:“怎还没反应?”

“不会无法小解了吧?”

这确实是他该担心的问题,毕竟之前出了那么多回。

虞藻脸色煞白:“不、不会吧?”

裴雪重的肩膀抵着虞藻的膝盖,他近乎将脸贴了上去,低头仔仔细细检查一番,又不轻不重吹了口气。

“有反应吗?”

除了痒,没有别与的反应。

虞藻惊恐地发现,他好像当真无法小解了,他看着罪魁祸首在身前转悠。

又急又气的他,先是一脚踹在裴雪重的脸上,随后又给了裴忌一耳光,最后把自己塞进被褥间、背过身。

竟翻身不搭理人了。

……

虞藻已有几日没有上朝。

裴雪重以皇帝感染风寒为由,拉了一个帐子。

这样群臣便无法看到龙椅上是否有人,他只需要偶尔把熟睡的幼弟抱过去坐一坐,又或是干脆不来。

只有决策重大事项时,虞藻需要露面,其余的无关痛痒的小事,皆有裴雪重他们代为处理。

不过,裴雪重与裴忌二人察觉到,小陛下在躲他们。

虞藻是真被搞怕了。

他每天往明凛那边跑,在明凛这边避了几天风头的他,只觉日子舒坦极了。

明凛退位后,只需要养病,他们每日在院子里赏花看景,他又素来溺爱虞藻,从不过问功课或是朝政一事。

这也让虞藻特别爱留宿在他这里。

天气逐渐转凉,火焰般燃烧的枫树在院中摇曳生姿,秋风拂过,漫天落叶飘向天空。

虞藻看着院中满地金黄,心中只觉惬意。

忽的,他嗅到一阵鲜美的香气:“父皇,你今日在做什么?”

正在煲汤的明凛,抬起头回答:“今日做的是沙参乳鸽猪肚汤。近日天气转凉,陛下可以借此大补元气、安神定志。”

虞藻连忙下了贵妃榻,来到明凛身边,探头探脑瞧个不停。

“父皇,我今日还想吃你做的糖蒸酥酪。”他扒拉住明凛的手臂,抬起的一双眼灿若明星,“要多加一些糖。”

明凛之所以能留住虞藻,很重要的一点是,他擅长做糕点。

而这些糕点,都是虞藻爱吃的。

“小藻,等一下。”明凛无奈地侧过身,“等我先净手。”

明凛净过手、将手上水珠擦拭干净后,才将如小粘糕一样贴在身上的虞藻,迎面抱在怀里。

“除了糖蒸酥酪,还有其它想吃的吗?”他道,“近日国事繁忙,你辛苦了,是该好好补补。”

虞藻面上发热。

他根本没有处理国事……不过最近两位兄长,的确很忙。

虞藻将脑袋靠在明凛的脖颈间,面颊无意识挨着明凛的侧颈。

他思索片刻,才道:“没有了,父皇,我现在只想吃这个。”

明凛抬起下颌,任由虞藻蹭着他。

绵软软的肌肤仿若云团,温热而又细密。

从未有人如此依赖过他。

更从未有人这般亲近过他。

明凛心中升起怪异而又美好的滋味,大掌轻揉纤细的后颈,他低声道:“小藻,近日天气转凉,我担心你身体受凉,更忧心下人伺候不好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