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下头看他。

虞藻抿抿唇肉,很小声地说:“有点……有点磨。”

他没说是哪里磨,可裴忌瞬间明白了。

这已是燕清远能寻到最精细的料子,可对金尊玉贵的小世子而言,仍然糙得过分。

燕清远看着被磨红的一截腕骨,低声道:“我再去寻寻,也许还有别的衣裳。”

但他多少知晓,自他家开始落魄,许多名贵物品早就被亲戚瓜分完毕,剩下的一些物件,也被他变卖得所剩不多。

不论是京城郊外的宅子,还是浮玉村的小木屋,皆是空空荡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