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虞藻脑袋还没转过弯来,仍然空空茫茫,故而说话也没有经过大脑,“我尿裤子了吗?”

裴忌喉结滑动了一瞬。

“嗯,尿裤子了。”他说,“尿了很多”

裴忌抱着虞藻下石床,出了这档子意外,他肯定要再为幼弟擦一下身。

所幸木桶里还有水,火堆也在燃着,这会儿温度应当正好,可以直接用。

怀中的虞藻一脸天崩地裂,好似被风吹雨打过的小白菜,虽红扑扑着脸蛋,但眉眼蔫蔫巴巴,提不起精神。

细细白白的手指揪着兄长的头发,他垂头丧气道:“我怎么会尿裤子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