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颜君也会有这种情感，泉陵觉得好可笑。那是他在无数人类上都目睹过的情感。

颜君居然在嫉妒他。

早知道不如真的用魅惑术，让周洺爱他爱得死去活来。泉陵很遗憾地想。

他想去亲吻颜君的脚尖，却被对方整个人提起。

泉陵吃吃地笑着，他期待着之后会发生的事情，结果，周洺却害怕地扑了上来。

“我、我开玩笑的。”周洺用快哭的语调很慌乱地说，他毫无章法地亲着颜君的面颊，“我没有恨您，我喜欢您，喜欢的，我不要您接受他……我刚才、刚才只是看您和泉陵走得近我才这么说，我只是提一下，您不想的话就……就不要了，别这样。”

颜君眨了眨眼。

他把浑身是血的泉陵放了下来，说：“是吗？”

周洺拼命地点头，他很难过地看了一眼鲛人，到了现在，他也没办法讨厌对方。

他觉得泉陵有些可怜。对方对颜君的心意是货真价实的，他奢求颜君赐予痛楚，是因为颜君不会给他爱意。

但是，即便是这样……

“为什么你不能用正常一点的方式去追求他呢？不要再伤害自己了。”

颜君把他的手抓紧了一些，他眼神很漠然地瞥了泉陵一眼，周洺立刻闭上嘴，他犹豫地拍着颜君的背。

“他……他的眼睛……”

颜君说：“不用管他。”想了一下，他又补充，“他不会有事的。”

他把周洺抱了起来。周洺忍着这种羞耻感，他惶然地把自己埋进颜君冰冷的怀抱，不敢抬头看他他没法控制自己对颜君的害怕，即便他知道颜君好像好像的确喜欢他。

但是他活得真的太久，也太强大了。

可能在漫长生命的某一天，颜君就会开始厌倦，觉得这很无聊。

毕竟，以前周洺也很喜欢颜君，但是他也放弃了，这很正常。

他为什么会喜欢自己。

……什么时候颜君会觉得厌倦呢？

“我想了一下。”颜君说，“以前我没有边界感。”

“……什么？”

颜君的话语打断了他不安的思绪。周洺很茫然地抬起头，听到颜君很平静地说：

“你可以惩罚我。”

这话没头没尾，即便认识颜君这么久，周洺还是觉得自己没法理解颜君的脑回路。

“什、……什么惩罚？”他怀疑是不是对方所说的惩罚和自己理解的不一样。

颜君像是柳梢一样的眉头很轻微地蹙着，他看着周洺，忽然把手指放进周洺的嘴里。

周洺下意识地舔了一下。他耳朵迅速充血起来，眼神也慢慢变得迷离起来他没法控制自己的生理反应，颜君在他眼里就像是一块香饽饽，他忍不住很轻地咬了一口，等到发现自己要吃掉颜君的一截手指时，猛地清醒过来。

“我、我不要！”周洺真的搞不懂颜君在想什么！“我不想吃你！”

颜君盯着自己湿润的指尖，他没有说什么，便抬起头看着周洺，说：“那就把我关起来吧。”

“……？”

颜君看着他，很平静地说：“我想要你把我关起来。”

他被颜君放下来，手上莫名出现黑色的链条。

“先拷住我吧。”颜君说，“还是吃掉我？你想选哪个。”

周洺哪个都不想选！

他呆呆地看着手里的链条，想要说什么，但是抬起头看到颜君黑黝黝的眸子，就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

如、如果非要选的话，那拷住颜君似乎是一个偏向正常点的选择。

天下之大，性癖无奇不有，他想起叶宵，想起泉陵，想起玉春，也、也许，颜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