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赵子潇是那样喜欢颜君。
何玉月看他呆呆地站在那里没举动,便说:“如果你不想的话也没关系,毕竟他当时对你实在是”
“没、没有。”周洺轻声说,“我会杀了他的。”
比起被关押在这不见天日的崖洞深处,赵子潇自身也更希望死去,他从赵子潇的身上,看到了许多他自刎的痕迹,这让他的心情不免变得更加涩然。
“我该怎么做?”周洺颤着声音,“是不是……是不是让、让我体内那个……”
他面如菜色,何玉月没想到他居然自己把自己的幻想戳破了,犹豫道:“你等会不会晕过去吧。”
“……你能不能封闭我的视觉。”
何玉月点了周洺的穴道,周洺宁愿当个瞎子,都不想再看到那噩梦般的景象了。
何玉月解开了怪物的链条,她瞟着温顺地贴在周洺的掌心处的赵子潇,随手使了个术法,斩断了赵子潇的小腿,轻而易举地便让他发起狂来。
他不分差别地开始进行攻击,当他的利爪刺破周洺手臂的时候,何玉月很快看到那只小蛇又涌了出来。
它张开嘴,在赵子潇的身上咬了一口。颗籁胤欗
赵子潇痛苦地哀鸣了一声,他的腿痉挛着,随后整个人扑倒在地上。
真是好简单,何玉月想,对颜君来说,这果然很简单。
赵子潇好似又清醒过来,在痛苦之中不停地挣扎着,拼命地喊着颜君的名字。
周洺表情惶恐,他隐隐察觉到什么,却自欺欺人地告诉自己,那不过是幻觉。
那条蛇绕回周洺的手臂,它转过头,用那双黑黝黝的眼睛,静静地和何玉月对视着。
何玉月声音低不可闻:“他只是个普通人。”
蛇嘶嘶地发出了点声音,随后,何玉月看着它又从细小的伤口处钻回周洺的身体,没一会,就连那条伤口都没有了。
赵子潇狼狈地爬行着。他抓住周洺的脚,抬头看着自己心中的神明。
“你是师兄……你不是师兄,不,你是师兄。”
他胡乱地说,何玉月望着赵子潇,发现自己已经想不起来赵子潇最初的模样了。原本他不是这样的,不知从何时开始,他对颜君的喜欢宛如野草一般疯狂生长着,而颜君从来没有阻止,因为他根本不在意。
对方仍旧执着地看着周洺,神色扭曲不堪,喊着:“师兄。师兄。你看看我。”
周洺有些难过地说:“对不起。我不是颜君。”
赵子潇沉默了一下,最后只是又哭又笑地说:“我知道你不是。我好羡慕你。你好幸运啊……我好嫉妒你。你真好命,为什么你能得到师兄的眷顾呢?”
周洺浑身僵硬,是啊,为什么。
赵子潇比他更喜欢颜君,不应该是他站在颜君的身边吗?
这之后,赵子潇再也没有回话。周洺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等他恢复视野的时候,赵子潇已经消失不在了。
他茫然地想着,对赵子潇来说,这到底算不算是解脱呢?
何玉月派了人把浑浑噩噩的周洺带到客房去。
那人正是守在山脚口的那个少年,他见周洺一幅低落的模样,有些不明所以,道:“你没事吧?”
“……我没事。”周洺定了定神,努力摒弃掉脑子里留有血迹的污秽画面,“其实你不用管我的,你也很多事情吧?我之前有在玄天宗住过一段时间,虽然……”
“那不是千年以前的事情了吗?”少年说,“玄天宗应该有很大变化吧。”
怎么这个人也知道?周洺一怔,难道他也是自己的熟人?
少年察觉到他的疑惑,解释道:“我是邵青鹤。邵原阳和陈婉,是我的爷爷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