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

跑到一半，周洺忍不住稍微喘了一口气手臂上有个沉甸甸的东西实在不好跑动，而且他手臂晃来晃去的，颜君缠在他手上，就真的一点感觉也没有？

黑龙背后的翅膀看着不像摆设，他忍不住问：“这翅膀不能飞吗？”

“我可以不飞吗？”颜君说，“飞了的话，我就没法碰到你了。”

周洺怔了怔，然后撇过头去，只是安静地加快了步伐。

“你担心何玉月的话，可以带我去于青雪那边。”颜君提议，“他吃了我的肉，何玉月不一定能打败他。”

“他、他吃了你的肉？”周洺面如土色，他一口气没喘上来，虽然有猜测，但是能一脸平静地说出这番话的颜君才是让他觉得最恐怖的。

颜君说：“嗯。”

……只是，不知道于青雪能否承受那些力量就是了。

于青雪到底还是没那么贪婪，若他一口气吃掉自己，那事情会好办得很多。

周洺慌乱无主，但他还是定下神来：“……不用。我们都不需要参与。”他的神色变得有些黯然，“我相信玉月师姐，而且……那是玉月师姐的战斗。”

对颜君来说，和于青雪的战斗可能只是他的一念之间，可是对何玉月来说，并不是这样。

他望了一眼颜君，低声说：“人类其实也很厉害的，您可以稍微相信一下他们。”

颜君在他的手臂上一动不动地挂着，他胸腔处泛着一股酥麻感，这很新奇，颜君抬了一点小脑袋，轻声问：“你喜欢何玉月吗？”

……周洺脚下一滑，差点整个人摔倒在地上。

“不要说这种话……”周洺希望颜君能别说话了，“我只是很尊敬她而已！不是你想的那种……”

“那我呢？”颜君问，他又固执地重复了一遍，“你喜欢我吗？”

周洺的心像是漏了一拍。

眼前隐约能看到出口的光了，周洺的步伐不自觉地放慢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