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珩池心中一算,竟发现和他离开自己身边乃是同一年,心中疑窦丛生,晏什祁从自己身边离开的时候,身体还没有这么差,同一年的时间,竟然就变成这样了吗?
侯阳旭生怕乌珩池不信,绞尽脑汁地回忆,还真又想起来了一件陈年旧事,“还有就是晏什祁外出求学归来那年,其实根本没有回京!”
乌珩池瞪大眼睛,“你从何知道!”
侯阳旭信誓旦旦:“此事乃是我父亲亲口告知,我父亲是那一年登记造册的官员,这件事还是先帝亲自吩咐他的。”
看着侯阳旭满头大汗、急迫想要证明自己的模样,乌珩池已然信了七八分。
如果那一年晏什祁没有回京,为什么要伪造出那一年的信息,他在这一年时间,都去做了什么,才必须要伪造信息隐瞒身份?
既然是先帝亲口吩咐,那么一定为皇家做事,先帝对晏什祁没由来的信任也有了解释,乌珩池心中隐隐冒出一个猜想。
侯阳旭还想继续说,却被乌珩池抬手阻止了,“不用说了。”
侯阳旭一怔,随后急切地追问,“那,那……”
乌珩池转身离开,他的小厮匆匆丢下一句恭喜,急忙追上去。
两人的身影消失许久,侯阳旭的身体才瘫软下来,倒在椅子上,无法回神。
这个乌珩池,简直就是第二个晏什祁,不,比晏什祁还要可怕,晏什祁至少会给人一个痛快,而他却是心思难测。
乌珩池先去了一趟晏府。
晏什祁倒是听话地在屋里待了几天,不过没两天就安静不下来,准备溜达出去玩,被乌珩池从背后逮个正着。
晏什祁回身看到身后站着的乌珩池,立刻解释,“我没有要出去哦。”
然而他的解释却没有生效,因为乌珩池的脸色依旧很差,甚至第一次没立刻上前。
晏什祁朝他露出一个笑,抿着唇,怯生生的,又漂亮又可怜儿,让人一看就不忍心责备,可是乌珩池的脸色却更差了。
晏什祁被吓得也不敢再继续做什么动作,生怕又惹炸这个炮仗,老老实实转身回屋去。
他刚转身,乌珩池便忍不住追了两步,又生生停下脚,发愣一般盯着晏什祁脚下看。
晏什祁穿得不薄,但外面那层丝绸又轻又飘,走起路来云雾一般飘晃着,方才乌珩池便是看着晏什祁的袍底,才变了脸色。
那样的飘晃着的丝绸,像是下一秒这个人也会跟着化成云烟,化成雾气,再也寻摸不见。
乌珩池久久没有因为自己的联想回过神,直到尚柏疏奇怪看来,拍了他一把,才将乌珩池叫醒,“你杵在这里干什么呢?怎么不进屋去,你不冷啊?”
乌珩池看了尚柏疏一眼,笃定道:“你是江湖间的医生,四年前晏什祁不知道为什么病成这样,才找到了在江湖时候交的朋友,也就是你,来为自己医治,最初他只是偷偷出京找你看病,后来病已经压制不住,你才跟着来到了京城。”
尚柏疏目瞪口呆地听完乌珩池一番分析,要不是年份时间不对,他都要怀疑是晏什祁以及将自己的事情都告诉了乌珩池。
好在还有一个漏洞让他发现,他连连摇头,满口否定,“你在胡说什么啊,莫非是发热傻了吧?你要是以为我听到神医会抬头,就是江湖神医了,那按照你的逻辑,天底下没几个医生不是神医。”
他满口否认,却也打消不掉乌珩池眼中的笃定了,他盯了尚柏疏一会,扭头就走,也不说要去哪里,好不容易赶到晏府的小厮还没停下脚,就又跟着跑出去。
尚柏疏原地站了一会,也疯狂撒腿跑向晏什祁屋里,“十七十七,你还是赶紧逃命去吧!”
直挺挺躺在床上的晏什祁很想说自己在这个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