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给大伙儿休整,不必操练了,莫闹出动静,打搅其他人就好。”他沉声说着,顿了顿,才继续,“也去和沈娘子说一声吧。”

杨松很快便下去通知众人,屋里又剩下赵恒一个。

他独自站了一会儿,重新理清自己的思绪,也许,不能每一次都用逃避的态度面对沈月芙。

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他从屋中出去,沿着廊庑绕过前面一排屋舍,走近月芙的居处。

有两名仆从恰好在院子里生火,要给几位娘子送些热水,见赵恒来了,忙放下手里的火钳,一面行礼,一面往里面知会:“娘子,殿下来了。”

赵恒本还想酝酿一番情绪,免得面对她时,又忍不住被她牵着鼻子走,这样一来,只好直接过去了。

屋门还关着,里头听不出什么动静,等他走近了,就听见一声细细的“你们去吧”。

他的心已经开始发软。

两名仆从离开后,屋门开了,素秋和桂娘出来,将赵恒让进去,再重新关上屋门。

屋子里静悄悄的,残余着一缕淡淡的胡麻香气,似乎是方才朝食的胡饼留下的。

赵恒皱了皱眉,一眼就看见搁在屏风边的一方几案上的瓷盘,里面还留着大半块胡饼。

而月芙则正坐在炭盆边,用火钳翻弄里头被烧得通红的炭块。

她半弯着腰,侧面对着他,一手挽住衣袖,一手小心翼翼地控制火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