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的几年飞快看过了一遍。

原本不过一场梦,没人会当真,只是里头发生的事,令人匪夷所思的同时,又真实得毛骨悚然,使她不得不产生怀疑。

“这可怎么好?”素秋将茶碗拿走,换了温水来,满心满眼的担忧,“莫不是这几日,冲撞了什么东西?娘子,要不,咱们再寻个日子,到庙里去拜一拜,可好?”

月芙先是点头,咳了一声,又是摇头。

噩梦虽让她夜不能寐,可她总觉得,这梦境,是在提醒着她即将发生的事。

梦里,她先是被崔贺樟欺辱,又被父亲和继母逼着嫁进定远侯府,成了崔汲的继室夫人。

崔汲是半截身子已入土的人,成婚不过半个月,便一命呜呼。

按规矩,当守孝三年。

可这三年里,她每一日都在遭受着折磨。

身为名义上的“继母”,她被“继子”崔贺樟肆意玩弄,被“儿媳”侯氏斥骂侮辱。

崔贺樟阴晴不定的乖张脾气,侯夫人咄咄逼人的辱骂,还有家人的无视,甚至是整个长安城,来自无数陌生人的嘲笑、议论……

一切的一切,都令她感到恐惧无比。

……

天还未亮,月芙呆坐在床沿,出神不已。

她忽然想起,在闺中闲来无事时,读过的民间传奇辑录,便常用梦见前尘往事的桥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