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尖,抬头坚定道:“梁国公府出了些事,我已决意,要与二郎和离。”

说着,她将昨日公主登门的事,和夜里杜燕则的话说了出来。

沈士槐紧皱着眉头,半晌不吱声。

嫁出去的女儿,忽然跑回家里,说要同夫君和离,不论是何种原因,都不是件光彩的事,他一时有些难以接受。

秦夫人在一旁不动声色地看着,叹了口气,冲月芙道:“你这孩子啊,出了这样大的事,怎么也不先同我和你父亲说一说?你一个人在夫家,哪里应付得过来?”

月芙勉强笑笑,又看着父亲的脸色,低声道:“非我没有容人之量,只是二郎要娶公主,是那里容不下我了。我今日回来,也并非一时冲动。望父亲和母亲原谅。”

到底是血缘亲人,沈士槐过去与这个大女儿不算太亲近,此刻见她眼眶微红,整个人显出几分纤弱的憔悴,心里也觉怜惜。

他的目光变得柔和,流露出属于父亲的温情,伸手极轻地摸了一下女儿的脑袋,沉声道:“你受委屈了,先去歇息吧,养养精神。”

月芙的鼻尖猛然一酸,这几日压在心底的惶惑终于有了片刻缓解。

秦夫人看着这父女两个,张了张口,最终什么也没说。

倒是旁边一直挨着母亲听他们说话的月蓉忽然“哎呀”一声,露出愧疚的表情。

“阿姊,白露轩恐怕暂时还不能住……”

秦夫人也像是才想起来,解释道:“前阵子天气忽冷忽热,你妹妹受了风寒,总也不见好,白露轩位置好,既透气,日头也足,我便让她搬去那儿了。你别多心,我这就让她搬回去。”

“阿姊,对不起,我也不知你今日会回来。”月蓉挨到姊姊的身侧,抱着她的胳膊轻轻晃了两下。

月芙看见沈士槐才刚刚松开的眉头又无声地皱了起来。

她吸了口气,摇头道:“你既已搬过去了,便住着吧。我住到芳林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