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人家付声打娘胎下来就会弹钢琴,自从上学,从幼儿园的小测验到初高中的每一次考试,没有任何一门课没有得到满分,满分不是付声的上限,是卷子的上限!”诸如此类,不胜枚举。
桑越接触亲情的机会本就不多,偶尔被亲情眷顾,付声还总横插一脚,那时候桑越真挺烦这个人的。
而他们天天听着付声这个名字,却见不到付声这个人的原因也很简单,他是神童,哪有空天天跟他们鬼混在一起啊。再者说,付声被那么多恨铁不成钢的父母当成正面教材,没几个人喜欢他。有一段时间,大概是上高中的时候吧,这是男生最叛逆的时候,付声甚至是他们几个发小之间的笑料。
这跟霸凌无关,也并非排挤,毕竟他们都见不到付声。只是朋友之间的调笑,背后说说别人的坏话而已。
大黄唏嘘了半天:“他自从出国留学我爸都不怎么提他了,我都快把他忘了。他怎么回国了?”问完这句,大黄又想起重点,“不是,付声他偷你衣服干嘛啊?”
桑越拍拍大黄的肩膀:“让你猜中了兄弟,真暗恋我。”
桑越本来想采取一个怀柔策略,面前这男生看着也不像是会偷人衣服的人。行为、气质,身上穿的衣服、鞋子、首饰。外在倒是可以包装,可气质是装不来的,监控里面看不出来,当面却能看出来这人也是个二代。
不仅仅是二代,还是认识的人,桑越也懒得跟他再装,直接问出问题:“我羽绒服是你拿走的吧,我有点没懂。”
付声脸都红了,刚刚桑越说酒吧里全是监控的时候他就有猜想,桑越是不是已经看过监控了,所以才在这里跟自己讲话。付声连忙解释:“对不起,你的衣服是我拿走的,但是我没有想要偷你的衣服,我知道那件衣服对你来说不重要,我只是……”
付声声音低了许多:“桑越,四年前我爸的生日宴会,本来这种场合我都是不去的。我不喜欢人,也不喜欢人多的地方,更不喜欢社交,不喜欢被许多人夸奖,不喜欢不得不笑。我妈说我总要交一些朋友的,她说你们很好,当时你们在喷泉旁边聊天,我妈非要我过去跟你们一起,我过去了,听到他们在说我的坏话。”
仅仅是四年前而已,桑越记得那件事情。
付家的老头子寿宴,他们几个肯定不得不去,可寿宴实在无聊,大人们觥筹交错虚以委蛇,谈笑间不免提起付家的神童付声,问付声怎么没下来。
桑越几个发小便凑在一起嬉笑:“天天听付声的名字,我耳朵都要听出茧子了,至今我都没见过这个付声一次。我都快怀疑付家到底有没有这个人了,是不是他家老爷子想二胎想疯了,幻想出来这么一个神童啊。”
“草,我看你才疯了,我倒是见过他一次,不怎么爱说话,脸上也没什么表情,跟木头似的。”
“天才不都那样吗,挺符合我对天才的刻板印象的。”
“天天把付声挂在嘴边,我连付声的面都没见过。至于吗?钢琴神童,学霸,学神!那不还是个两条腿的人吗,反正我觉得我跟这种人肯定玩不来,没什么共同语言。”
“说不定长的很丑,或者有什么别的缺陷,所以才不敢见人呢。”
那时桑越没参与进话题里。
他虽然也讨厌付声,但他对付声的讨厌全源于父母,跟付声这个人无关。眼看着他们几个人越说越过分,桑越摆了摆手:“行了行了,人家想跟你玩吗你就跟人家玩不来,人天才跟你当然没有共同语言了。”
他就说了这么一句,意思只是大概,太过具体的逐字逐句桑越没有那么好的记忆力,但确实也没说别的。
四年之后,付声就在面前,低着脑袋一副做错了事情的样子:“其实他们说的没有错,我确实没有朋友,但我永远忘不掉那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