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能了”,他恨不得直接把自己手上的石膏给拆了,跟罗棋接通这个视频。
桑越这会儿能理解所谓“冷脸男”的威力了,冷脸男的魅力不在于冷脸,而在于冷脸男不冷脸的时刻。
桑越把语气放软:“能啊,怎么不能,我立刻擦干出去跟您视频,罗老师。”
发完消息,桑越对着镜子看了半天,别别扭扭地把脖子上的纱布取了,左手慢慢往下放,这应该没什么问题,就打个视频,镜头不往下放罗棋也看不见,打完视频再吊回去就成。还特意打开水龙头往自己头发上泼了点儿水,制造一个刚洗完澡的假象,一切都准备好之后桑越往脖子上搭了个毛巾,站在镜子前看了一眼
我草,衣服。
桑越的衣服换起来估计费劲,现在穿了件白色加绒卫衣。不是,平时浪得不行羽绒服里面都穿短袖,今天穿他妈什么加绒卫衣啊?这卫衣怎么也不像刚洗完澡会穿的衣服啊。
桑越没办法,狠了狠心又费劲把衣服从脑袋上拽下来,只保留了左手的袖子还堆在石膏上,光着个膀子看了半天,就当没来得及穿衣服。
左右检查了半天,桑越自觉没什么问题,给罗棋拨回去视频。
罗棋睡在爷爷奶奶家,背景是桑越只在年代电视剧里见过的土炕、木窗和变了色的木柜,灯光昏黄,甚至看不太清罗棋的脸。桑越瞬间有些惊讶,虽然桑越没去过农村,但是短视频、新闻上也见过一些农村,总觉得现在的农村也挺先进的,而且那天看罗棋堂妹家里也挺气派的。
桑越刚想开口,罗棋已经出声:“怎么不穿衣服。”
桑越瞬间紧张起来,忘了自己刚刚想说什么:“这不刚洗完澡吗,怕你怀疑我应对查岗不积极,衣服都来不及穿。”
罗棋似乎笑了一声,轻微的气流从听筒传出来,让桑越松了口气。
桑越便问:“你老家……条件这么艰苦啊?”
罗棋说:“爷爷奶奶的老房子,他俩不愿意装修,说住惯了。而且这间屋子平时没有人住,临时收拾的,看着乱了些。”他把镜头往旁边一转,桑越看见一个白色的取暖器,取暖器倒是看着很先进。
桑越心里放松下来,下意识想点根烟,手机都放在桌子上了,又反应过来点了烟就没有手拿手机了,暗骂一声当残疾人的经验太少,这种事都能忘记,又老老实实把手机拿起来,小心翼翼调整镜头,只露出来脑袋和一点肩膀。
桑越肩膀上还有被绷带压出来的红痕,桑越自己完全没心思注意这种细节。
罗棋沉默地盯着镜头看了一眼,问:“今天酒吧很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