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不想知道我来找你为的什么事?”
钟晔之的目光一直在跟随梁淮昭的行动而移动。
梁淮昭盯着他那双充满探究的眼神,不耐烦皱眉,“你来找我,能有什么好事!”
钟晔之闻言不由耸耸肩,他轻描淡写开口,“庞杰快不行了。”
“医生说了就这几天的事。”
梁淮昭点烟的动作一顿,“所以呢?你来告诉我,是想我亲自去送他一程?免得他再在这人间遭受几天苦难?”
他的语气十分冰冷,像在诉说一件无关紧要的小事。
钟晔之知道梁淮昭无情,但没想到对待亲情也这样冰冷无所谓,这回答倒也在他意料之中。
“好歹也是你在这世界上唯一的亲人……”
钟晔之向来不怕死,故意开口试探梁淮昭的底线。
只是他话刚说一半,梁淮昭就将手中的酒瓶猛地朝他砸去,“闭嘴!”
“钟晔之,别以为老子不知道你查了我。”
梁淮昭面色阴沉,语气却异常平静。
“就算被你知道一切那又怎样?你以为你拿我以前不堪的过去就可以毁了我?我告诉你,只要你有承担后果的能力,你大可以试试!”
钟晔之躲开他突然的攻击,看着在脚边碎开的酒瓶,他收起笑脸。
梁淮昭转身离开,钟晔之面色一变,忙开口叫停他,“等一下,这是给你的东西。”
他从旁边拿出一份资料,起身走到梁淮昭身边,递给他,“之前说好的,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我不会食言。”
梁淮昭冷着脸瞥了眼,然后伸手接下。
突然,梁淮昭似想起什么,微微扬起笑容,笑意却不达眼底,甚至还染着几分阴戾,“君子?呵!”
“比起你野蛮又粗俗,我说自己是君子也不为过吧?”钟晔之慢条斯理地回击。
顿了顿,他又开口,“西雅想见你,你是什么意思?”
“和我没关系的人不见。”这句话几乎是脱口而出。
梁淮昭离开后。
钟晔之不紧不慢地走向屏风后面。
此刻的庞西雅面色苍白,整个人像瘦了一大圈,宛若破碎的瓷娃娃,再也禁不住一点风吹雨打。
她面无表情地坐在单人沙发上,原本明亮的眼睛此刻也只剩麻木和悲痛,她的双手双脚都被钟晔之用皮带桎梏着。
钟晔之走到她面前,一只手撑在沙发的边缘,一只手扼住她的下巴,逼迫她抬眸看自己。
“听见了吗?梁淮昭就是一个无情无义的人,”钟晔之一改温润表面,眼底翻涌着复杂的情绪,“从现在开始,你就是我养的鸟。”
“飞一次,我折你一根骨头。”
“我不会让你死,毕竟,你得一直陪在我身边。”
钟晔之的指尖轻轻贴上庞西雅的唇,有一下没一下的摩挲。
庞西雅突然眸光一顿,似意识在逐渐慢慢一点一点在恢复清醒,她抬起发红的眼睛,死死盯着钟晔之,眼底翻涌的恨如惊涛骇浪般凶猛至极。
“钟晔之,我真后悔!”
庞西雅咬着牙,字字仿佛泣血般刻骨仇恨。
“早知你是这样禽兽不如,当初就算我是跳楼也绝不选你!”
钟晔之也不恼,甚至还笑了笑,男人眼睛微亮,眼底涌出惊喜,“骂我呢?真好听,再来一句呗。”
庞西雅闻言,面色僵了僵,胸口剧烈起伏,显然是被气得不轻。
她卯足劲想伸手打他一耳光。
钟晔之看穿她的意图,还故意把脸凑了过去。
可在药物和皮带的控制下,这个冲动到底是实现不成。
庞西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