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今晚去接老大的时候,还在山脚看到那女人一瘸一拐地走路回去,阿四说,那女人报了警,老大发了好大的火,直接就把人丢了出去怎么现在又搅和一起了?”
顾周还没说话,白瑛先大反应的开口了,“等等,你是说梁淮昭把她带回家了?”
秦火点点头,“对啊!惊讶吧,老大还把她留在家住了一天一夜呢!想我跟老大这么久,都没有这份待遇!”
“不是?!”白瑛的声音一下没控制好,喊完后又下意识回头往房间里看了眼。
她捂住嘴,压低声音不可思议说,“这、这什么情况啊?梁淮昭的洁癖呢?”
白瑛忽然想起一次,她去找梁淮昭复查他的健康情况。
好巧不巧,刚离开就遇上暴雨,那会她也是倒霉,车子在半山腰抛锚,她没办法,只能回头寻求梁淮昭的帮助。
然而梁淮昭那男人,仅仅是面无表情地瞥了一眼她那湿透的裤腿,紧接着便毫不犹豫地将她阻挡在了门外。
即便后来他尚存一丝良知,没放任她不管不顾,还派人将她安全送回了家。
可这笔账白瑛也是记住了!
秦火摸着下巴,摆出一副思考状,“这个问题,我比你更想知道。”
闲来无聊,秦火拆了一副新扑克,三人围在一起斗地主。
白瑛皱着眉,她不是多事的人,可对梁淮昭的私事就另当别说。
毕竟,如果梁淮昭对那个女人真的有所不同,那事情可就好办太多了!
只是“阿瑛姐,到你了。”
秦火的声音拉回白瑛的思绪,她怔了两秒,看了眼牌面后,摇摇头对着她的下家顾周说,“不要。”
顾周敛回落在她身上的目光,神情一如既往的冷漠。
彼时,楼下。
梁淮昭姿态慵懒的坐在办公椅上,两条长腿抬起交叠随意搭在实木办公桌上。
手中的酒杯摇晃,暗红色酒液在灯线下折射出诡异的光芒。
而他的面前,齐刷刷跪着几名男人。
为首的便是刚刚被唤作茂哥的男人。
李茂低着脑袋,许是被男人强大的气场所吓,额头冷汗涔涔。
不知过了多久,梁淮昭倏然开口,“李茂,经营这家会所多久了?”
男人被叫到名字时,心瞬间凉了半截,他嘴唇颤抖着答复,“两、两年……”
“啊”男人语调散漫,手指在桌面有一下没一下的敲,“那也是够久了。”
意味不明的一句话,让李茂只觉得天都塌了,“昭爷,我是做了什么……”
“我房里那个女人,你是怎么弄来的?”
李茂绞尽脑汁也没想到梁淮昭竟会问起一个女人的来历。
会所里的女人多如过江之鲫,每天眼花缭乱,他也不是对每一个都了如指掌。
“昭爷,我这每天进出这么多人,对她,我是真的不清楚。”
话音刚落,梁淮昭收住手上动作,他坐直身子,冲他勾勾手。
李茂不明所以,但还是立马弯着腰上前。
下一秒,凄厉的惨叫声骤然响彻整层楼。
顾周和秦火同时一愣。
李茂痛苦的匍匐在梁淮昭的脚边。
他的面前落下一截血淋淋的手指,伤口切割利落完整。
李茂紧握手,额角青筋因疼痛而微微凸起,“梁淮昭,你这样做就不怕得罪到我们东家吗?”
“东家?哦,你是说钟家那个上不得台面的私生子?”梁淮昭冷哼一声,满是不屑道,“得罪便得罪了,难不成他还能杀了我?”
“哐当”
梁淮昭把沾了血的匕首丢到他面前,犀利的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