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你不了解我。”陈杳摇头，“如果你真的了解我，就会知道我爱他，从始至终都爱他，尽管曾经这份爱很痛苦、很复杂...但它是真实的。”

祝嘉铭的表情像是被人捅了一刀。

“你爱他？爱一个手上沾满鲜血的恶魔？杳杳，你被洗脑了！”

“那你呢？”陈杳反问，“和坤猜合作的时候，你的手上又沾了多少鲜血？赵楚云在哪里？为什么我醒来后一直没见过他？”

祝嘉铭的眼神闪烁了一下。

“赵sir…他选择了另一条路。”

陈杳感觉大脑嗡嗡作响，她难以置信地看着他，语气迟疑，“……你，你杀了他？”

第148章 活要见人

“我没有！”祝嘉铭突然激动起来，“……杳杳，这些事情不重要，你只需知道我做这一切都是为了保护你！我爱你，比梁淮昭更懂得怎么爱你！”

这句话像一盆冰水浇在陈杳头上。

她后退一步，看着眼前这个曾经温文尔雅的男人，现在却像个陌生人。

“这不是爱，嘉铭。爱不会让人欺骗、伤害、杀人。”她轻声说，“我要和梁淮昭还有我们的孩子在一起。请你...以后不要再出现在我们面前。”

祝嘉铭的眼中闪过一丝疯狂。

“你以为这样就结束了？坤猜不会放过梁淮昭，也不会放过你！你们永远别想安宁！”

门被猛地推开，梁淮昭大步走进来，身后跟着秦火。

“时间到了。”他的目光在祝嘉铭脸上停留片刻，“把他带走。”

“你们要对他做什么？”陈杳不安地问。

梁淮昭揽住她的肩膀，“放心，我不会杀他，不是因为他值得饶恕，而是我不想让他的血脏了我们的手。”

祝嘉铭被拖出去时，最后回头看了陈杳一眼，那眼神中的绝望和痛苦让她莫名感觉难受。

当书房再次安静下来，陈杳瘫坐在沙发上，感到精疲力尽。

梁淮昭跪在她面前，轻轻握住她的手。

“都结束了。”他说。

陈杳摇头，“不，还没有。坤猜还在，他为什么这么恨你？”

梁淮昭的表情变得晦暗不明。

“…很复杂。”

陈杳想起什么心脏抽痛，她蹲下身，同时也抱住他。

“对不起，我不该问。”

梁淮昭身子僵硬一瞬，随后用力回抱她，“…没事。”

他把脸深深埋进陈杳的颈窝索取安全感。

“三年前，坤猜发现我不再像从前一样任他掌控，想引我回去当作继承人培养。但他很快发现我太像我母亲了固执、理想主义、厌恶他的生意。他开始培养其他私生子，同时用各种方式‘打磨’我。”

陈杳想起他最近偶尔发作的偏头痛，想起他眼中时而闪过的阴郁，想起三年前他接受心理治疗的那段时光，原来从那个时候起，他就一个人默默承受了这么多。

陈杳鼻子突然发酸，心里很不是滋味。

“他得知你怀孕后，认为我不该拥有自己的家庭，不该有软肋。他本想杀了你和孩子来惩罚我，但没想到...”

“没想到我们的孩子活下来了。”陈杳轻声说。

梁淮昭突然紧紧抱住她，声音哽咽，“对不起，是我没能保护好你们。这三年我无时无刻不都在想，如果当时我再谨慎一点，再强大一点...”

陈杳抚摸着他的后背，感受着他剧烈的心跳。

“梁淮昭，这不是你的错。那时候我们都犯了错，但现在我们有机会重新开始。”

梁淮昭抬起头，眼中是她从未见过的脆弱和希冀。

陈杳没有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