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响了床头的呼叫铃,同时小心翼翼地用棉签沾湿她的嘴唇。
“别急,医生马上就来。你已经...睡了很久了。”
医生和护士蜂拥而入,各种检查器械在她身上移动。
陈杳像个木偶一样任人摆布,意识时而清醒时而模糊。
她听到医生用德语说着“奇迹”、“三年”、“植物状态”之类的词,但这些信息在她混沌的大脑中无法形成连贯的意义。
直到一个月后,陈杳才能勉强坐起来,喝下半碗稀粥。
她的肌肉萎缩严重,连握勺这样简单的动作都让她手臂颤抖。
祝嘉铭耐心地一勺一勺喂她,眼神中混杂着喜悦和某种她读不懂的复杂情绪。
“我怎么了?”陈杳问道,声音比前几天清晰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