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艘关闭了航行灯的巡逻艇,艇身的国际刑警徽章在月光下若隐若现。
“别怕。”陈杳突然握住他扣扳机的手。
她不知道自己为何如此笃定,只是本能地十指嵌入他的指缝,“他们今晚不会靠近。”
梁淮昭死死盯着那个方向,肌肉像钢丝般紧绷。
直到陈杳将他扳向自己,吻上他僵硬的嘴角。
枪最终掉落在沙滩上,闷响被浪声吞没。
后半夜下起小雨时,他们浑身湿透地回到卧室。
梁淮昭用毛巾擦拭她滴水的长发,动作轻柔得不可思议。
洗完澡出来,陈杳因困倦靠在他肩上,当意识逐渐迷糊时,她仿佛听见他几不可闻的低语,
“薇薇,如果有一天你恢复记忆……”他的唇贴在她湿冷的发间,“至少也能记住今晚的蛋糕是甜的。”
窗外,巡逻艇的探照灯扫过别墅又迅速移开。
陈杳在陷入梦乡前,恍惚看见梁淮昭站在窗前,蓝宝石项链在他掌心泛着幽光那里面好似藏着什么,而他在犹豫要不要摧毁它。
…
问:骗局结了果,可地下的种子早已烂透,现在,这片土壤表面都漂浮着腐烂的甜味,可谎言还能…开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