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薇薇,我看见了。”梁淮昭叹了口气,开口语气是说不清道不明的讥嘲,“你们今天在房间的一举一动,我不止看见了,还都听得清清楚楚,让我猜猜,他给你的那张纸条上,应该是写着不要相信梁淮昭的话吧?真是老套。”

他一步步逼近,陈杳闻到他身上熟悉的檀香味,此刻却让她感到害怕。

“江医生呢?”她颤抖着问。

梁淮昭歪了歪头,像思考片刻才给出答案,“他临时有急事走了。是不是觉得很气愤,他居然放你鸽子。”

陈杳直觉告诉她,他在撒谎。

恐惧如潮水般涌来,她猛地抓起剪刀,决绝地对准他。

可不过眨眼工夫,她就被毫无悬念的制服住了。

剪刀哐当一声砸在地上。

梁淮昭的手掌被划了一道口子,可他像感觉不到痛,他从后困住陈杳,掌心的鲜血在不知不觉中滴在她白裙的胸口上。

“放开我!”陈杳奋力挣扎着,“梁淮昭,你根本就不是我未婚夫!这一切都是你的骗局,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你到底是谁?”

梁淮昭的表情瞬间变得狰狞。

“我是谁?我是把你从地狱里救出来的人!”他俯身撕心裂肺地说,顿了顿,他似乎转换了语气,态度卑微,不解开口,“薇薇,你为什么宁可信江启元,也不愿意信我?”

“明明我才是最爱你的人,你为什么就不能义无反顾地选择我一次?”

“是我做的还不够多,不够好吗?我只是想要你平安快乐的留在我身边……”

梁淮昭的声音像一记耳光狠狠抽在陈杳脸上。

陈杳视线模糊,又开始头痛欲裂。

他强行抱起她往房间走去。

“放开我!”

陈杳挣扎着一口死死咬住他的肩膀。

梁淮昭吃痛松手,而她趁机冲向门口,可半路又被他眼明手快从背后拦腰抱住。

她挣扎着抓起床头柜上的玻璃花瓶,狠狠砸向他额头。

“砰”的一声闷响,梁淮昭踉跄后退,鲜血从额角流下。

他摸了摸伤口,看着手上的血迹,突然笑了。

“宝宝,这才是你,”他的声音因兴奋而微微颤抖,“有生命力的,会反抗的……”

陈杳被这反应吓得浑身发冷。

她愤怒地甩了他一巴掌,转身就跑,穿过走廊,冲下楼梯,却在客厅被闻声赶来的管家李叔拦住。

“薇薇小姐,”老管家面无表情地说,“您不该让梁先生担心。”

梁淮昭的脚步声从楼梯上传来,不紧不慢,像是猎人对已经无路可逃的猎物充满信心。

陈杳环顾四周,发现所有出口都被锁死,每个佣人都用冷漠的眼神看着她。

“你们……你们都是帮凶!”

她歇斯底里地大喊。

梁淮昭走到她面前,额头的伤口还在流血,却丝毫不影响他久居高位的压迫感。

“薇薇,不要再闹了,他们只是比你明白谁才是对你最好的,”他轻声说,目光冷冷投向管家。

管家立马会意,瞬间带着众人转身离开,走之前,他们还把大门紧紧合上了。

“宝宝,现在,我们该打针了。”

陈杳心顿时如死灰般。

梁淮昭从口袋掏出一支预先装好药液的注射器。步伐不紧不慢地向陈杳逼近,他撩开她汗湿的额发,动作轻柔得像在对待易碎品

陈杳眼睛一眨不眨怒视他,愤怒不甘的泪水无声涌出。

她知道自己该逃,不能就这么站着任他宰割,可与此同时她也深刻地明白,自己现在就是一只笼中鸟。

在落入他手掌心的那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