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淮昭要去仰光成交一批军火。”她轻声说,“亲自交易。我需要你追踪祝嘉铭的位置。”
胸口里藏着纳米级录音设备,现在启动开始传输音频。
窗外惊雷炸响,陈杳猛地回头。
梁淮昭不知何时站在阴影里,手里把玩着她刚拆下的纹身贴。
雨水顺着他的发梢滴在地毯上,晕开深色痕迹。
他没走?!
“陈杳,是我小看你了。”
梁淮昭轻笑,突然将纹身贴按回她胸口,力道大得像是要烙进皮肉,“这么漂亮的蝴蝶,果然藏着东西。”
陈杳的后腰撞上梳妆台,瓶罐哗啦倒地。
慌乱间,她听出他的话里有话。
梁淮昭掐着她脖子按在镜面上,另一只手撕开她衣领。
冰冷的匕首贴上纹身时,镜面映出他猩红的眼角。
“上次在公寓,你也是利用这个小玩意给赵楚云通风报信的吧?我就说,他们怎么会精准无误地找到那去……”
突然,梁淮昭的表情从愤怒不解不知不觉转变成扭曲疯狂,“宝宝,这小东西既然一直都在你体内,那是不是我们每次做的时候,那边的人也会知道?”
刀刃挑开第一层皮肤,血珠顺着翡翠平安扣滴在他手背。
疼痛让视线模糊,陈杳脸色煞白,她没说话。
匕首当啷落地。
医疗箱砸在地上的声音震得陈杳耳膜生疼。
梁淮昭取出手术刀,酒精灯灼烧刀刃的焦糊味充满房间。
“忍着点。”他声音轻柔得像在哄睡,手却牢牢固定住她头颅,“我要看看这里面他们,到底给你埋了什么好东西。“
刀尖划开皮肤的疼痛让陈杳眼前发白。
当金属钳夹住追踪器往外拽时,她听见自己喉咙里发出不似人声的惨叫。
鲜血喷溅在梁淮昭脸上,顺着他的睫毛滴落,像血泪。
“真漂亮。”他举起染血的追踪器对着灯光,“微型录音器,瑞士制造。”
话落,他暴怒地将其捏碎。
锋利的碎片扎进他掌心,他却像感觉不到疼似的,把流血的手按在陈杳同样鲜血淋漓的胸口。
平安扣被两人的血浸透,在灯光下泛着诡异的光泽。
梁淮昭俯身舔去她锁骨处的血珠,犬齿恶意地磨蹭伤口。
最后滚烫的唇舌轻轻舔舐她流出来的鲜血,像野兽在给幼崽疗伤。
陈杳瞪大眼睛,迟疑片刻,才揪住他头发想推开,却不想摸到满手的湿润。
这是眼泪?
陈杳指尖在发抖,简直难以置信。
“疼吗?”梁淮昭的声音轻柔得近乎病态,手指却残忍地按压着她刚被切开又草草缝合的伤口。
陈杳咬紧牙关,冷汗顺着太阳穴滑落。她不会给他满足看到自己痛苦求饶的样子。
可想了想还是说,“梁淮昭,我答应你的不会反悔。”
“我联系赵楚云只是不想祝嘉铭……”
楼下突然传来爆炸声。
整栋建筑都在震颤,吊灯砸在地上飞溅起玻璃碎片。
梁淮昭条件反射地护住陈杳,后背被碎片划出数道血痕。
“不是警方!“陈杳在耳鸣中嘶声说。
梁淮昭转身大步离开。
隔壁监控室,大屏上正显示七个全副武装的人正突破别墅东翼防线他当然知道那不是警察,因为他们脖颈后都纹着青黑色的蝎子刺青。
陈杳曾在档案上看过这个标记。
坤猜的私人武装,专门处理家族叛徒。
身后传来门锁转动的轻响。
陈杳没回头,但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