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会逃,起码在祝嘉铭还没安全离开前。
陈杳感到自己正陷入一个无法逃脱的漩涡。
窗外,曼谷的夜色正浓,远处的霓虹灯像无数双眼睛,冷漠地注视着这场爱与恨的博弈。
门外传来脚步声,打断了她的回忆。
门开了,一个陌生的东南亚面孔女人走了进来,手里端着一个托盘。
“梁先生说您需要进食。”女人用带着口音的英语说道,她将托盘放在一旁的桌子上。
那是一碗热气腾腾的粥和一杯白开水。
陈杳闻到海鲜的味道,感觉胃酸又反上来,“放开我,我要自己吃。”
女人摇头,“梁先生说不行。”
说完,她拿起勺子,准备喂陈杳。
陈杳皱着眉,直接别过脸。
女人为难地站着,这时梁淮昭的声音从门口传来,他操着一口标准泰语,听不出情绪,却磁性而浑厚,“她不吃就放着,一会晕了打营养针。”
女人如蒙大赦,赶紧放下碗恭恭敬敬地退了出去。
梁淮昭靠在门框上,冷眼旁观。
陈杳闭眼沉默。
梁淮昭也不催促。
就好像一场耐心比赛。
“为什么是曼谷?”忽然,陈杳先沉不住气开口。
梁淮昭还没回答,就又听陈杳说,
“你打算关我一辈子吗?“
梁淮昭迟疑片刻,扯了扯唇角,轻笑,“那要看你的表现。”
话落,陈杳抬起头,目光深深地望着他,“梁淮昭,难道你看不出来,你和我注定不是彼此最好的归宿吗?”
“不,”梁淮昭目光深沉,脸上没有丝毫愠怒,只淡淡且坚定地说,“你的归宿就是我。这是注定的。”
第99章 绑上这个,代表请求宽恕
“陈杳,你问我为什么选择曼谷……因为这里连佛祖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够脏,够乱,正好装得下我们这不清不楚的关系。”
陈杳从混沌中惊醒。
三天了,自从那天梁淮昭丢下这句荒诞的解释后,她现在一闭眼都是这个梦魇。
窗外不知不觉又下起了傍晚暴雨,雨水顺着暹罗风格的屋檐滴落,在青石地面上敲出连绵不断的声响。
曼谷的骤雨不似港城大雨连绵不断,哗得一下就过去了。
她眨了眨眼,睫毛扫过脸颊带来细微的痒意。
手腕上的束缚带已经换成了更柔软的皮质手铐,长度刚好允许她在房间内有限活动。
与其说她被梁淮昭囚禁,倒不如说是被豢养。
毕竟以往的“叛徒”可没她这样的待遇。
住的是装潢奢华的房间,衣柜里还挂满了当季新款,甚至连她惯用的护肤品都整齐地摆在浴室里供她享用。
当然如果忽略门口二十四小时把守的保镖和窗户外的铁栅栏,这里简直像个度假套房。
这三天,她虽然没见过梁淮昭露面。
但每次醒来都能看见床头柜上多出几样绚丽夺目的珠宝钻石。
各式各样,从不重复。
且都是一眼可见的无价之宝。
换作平时,陈杳早激动得跳起来了。
毕竟女人嘛,谁不爱这些金光灿灿的好东西。
可如今,身份转换,这些东西在她眼里,就是明晃晃的讽刺和嘲笑。
无论她接不接受,她都被无形的标上,梁淮昭私下豢养的金丝雀的称号。
陈杳赤脚踩在冰凉的大理石地面上,她走到落地窗前。
雨水在玻璃上蜿蜒成河,模糊了远处曼谷的城市轮廓。
她抬手触碰玻璃,冷意却顺着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