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感觉。

月光如霜, 在院中的花木上覆了一层乳白色的亮光。

张元修背着止戈往他的院子走,温声问:“怪不怪爹爹今日罚你?”

“先前是怪的,但后来想通了就不怪了。”止戈如实说完之后,用小手搂住张元修的脖子,一副十分亲密的模样。

止戈虽然只有六岁,但祁明乐和张元修每次跟他交流说话的时候,并不用长辈的身份欺压他。所以在张元修和祁明乐面前,止戈基本上有什么说什么。

此番他既这么说,张元修便知他是真的想通了。然后他一路踩着月光,将止戈背回了他的院子里。

到了廊下,张元修刚将止戈放下,袖子就被拉住了:“爹爹,对不起。我不该说话不算话,以后不会了,我保证。”

止戈的眼睛长的很像祁明乐,此刻他仰头望着张元修的时候,乌黑透亮的眼睛里全是笃定认真。

“爹爹相信你。”说着,张元修爱怜的摸了摸止戈的额头,“去睡吧。”

“哎,好,爹爹你也早些歇息。”止戈说完,由婆子带着往院中走。

但走了几步,他回头见张元修还站在原地去,便冲张元修摆摆手,“爹爹,你快回去吧。”

张元修轻轻颔首,然后才转身离开。

自这日之后,无论风吹雨打,止戈都再未偷懒过了。

短短两年的时间,止戈文武兼修,整个人除了身形愈发挺拔之外,言谈举止间也越发的沉稳了。

止戈变沉稳了之后,外人都夸祁明乐和张元修会教育孩子,但祁明乐这个做娘的看着乖巧温顺的儿子,心里却十分的不得劲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