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元修神色蓦的一凛,压在邵秉文脖子上的剑锋陡然用力了?几分,邵秉文脖子上顿时?有血珠渗出来。
“张元修,你可要想清楚!”情况紧急,贺敏之也顾不得尊卑了?,当即惊叫道,“你这一剑下去,断的不止是你大好的仕途,断的还有你夫人的性命。”
洗砚也厌恶这群披着?圣人面孔的小人,可他也知道,贺敏之说的不错,若张元修这一剑下去,他大好的仕途,与祁明?乐的性命,或许都会被断送。
“公子!”洗砚站至张元修身侧,压低声音劝道,“您就?算不为您自己着?想,也请您想想夫人。”
若祁明?乐在,定然不会让他这么?做的。
张元修的理智回笼了?几分,他扫了?一眼邵秉文,慢慢将剑撤走。就?在邵秉文正准备松一口气时?,张元修蓦的又猝不及防朝邵秉文刺去。
“公子!!!”
“张元修!!!”
洗砚与贺敏之开口的同时?,邵秉文的惊叫声也随即响起。
“嘭”
张元修的剑擦着?邵秉文的头皮而?过,将他头上戴的玉冠削到了?地上,摔了?个粉碎。
邵秉文吓的脸色煞白,整个人止不住的发抖。
而?张元修手握长剑,平日冷白温润的面容上,此时?皆是滔天的杀意。邵秉文被那杀意震慑住了?,下意识往后?退了?退。
“若我夫人与我表妹伤了?半分,你的下场犹如此冠。”话落,张元修扔掉手中的剑,转身大步往外走。
洗砚见状,忙弯腰将剑捡起来,回头冷冷看?了?邵秉文一眼,然后?便去追张元修了?。
待张元修走远之后?,贺敏之才慌忙上前:“邵知府,您怎么?样?来人,快请大夫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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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有人立刻应了?声,然后?迅速去了?。
贺敏之拿了?帕子来,替邵秉文捂住伤口,脸上全?是止不住的后?怕:“邵大人,您这是何苦呢呢?”
“何苦?”邵秉文冷笑?一声,斜睨了?贺敏之一眼,“若我不用这一招险棋,咱们就?真成那翁中的鳖了?。”
贺敏之如何不知邵秉文这么?做的原因,只是他仍面有担忧:“大人,您说,张元修当真会选他夫人么??”
夫人没了?可以再娶,可若因夫人徇私,一旦被人揭发,那张元修的仕途,只怕就?到头了?。虽然在临江这段时?间,张元修一直以爱妻形象示人,但谁又能真的确定,他此举不是为了?迷惑他们?
而?且不管怎么?样,祁明?乐的父兄都是戍守边关的重要将领,若祁明?乐真在这里有个好歹,他们这些人只怕一个都跑不了?。
一看?贺敏之这表情,邵秉文就?知道他在想什么?。邵秉文冷冷道:“事到如今,除了?先发制人之外,你觉得,我们还有别的选择么??”
贺敏之立刻摇头:“没有,属下只是担心……”
“把你的心揣回肚子里去。”邵秉文身子往后?一倚,望着?张元修立刻的方向,一副胜券在握的模样:“原本?我只有五成把握,但经过刚才这一遭,我已经有八成了?,你且等?着?便是。”
不安
张元修从邵秉文府中出来时, 月亮已经升的很高了。但街上依旧很?热闹,到处都是欢声笑语。
张元修没骑马,而是沿着街上的热闹鼎沸, 慢慢朝前走。
祁明乐向来喜欢热闹,若今夜她也在,她定然会很?开心的。可是她不在, 甚至他连她现在在哪里都不知道。
张元修一身孤寂走在热闹里,洗砚与奉墨远远跟着。
张元修对?祁明乐的情意, 他们都是看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