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冷冷开口:“今日不是十五,驸马不必来我房中。”
说罢,穆长枫拿起酒壶起身便走。
阮温吟猛然攥紧了拳头。
他冷声道:“公主真要为一己之私将我困在这牢笼里,哪怕大敌当前也不愿放手?”
穆长枫呼吸一窒,她没有说话,径直离开。
阮温吟看着穆长枫的背影,眼里全是不甘。
灵觉寺。
玄清打开寺门,视线落在穆长枫毫无血色的唇上。
他脸色一变,上前扣住她的手腕。
穆长枫随他号脉,声音轻缓:“我又来找你喝酒了。”
玄清佛子般的面容浮现一抹焦急:“穆长枫,你再这般折磨自己,最多三月,我就该给你刻长生牌了!”
话音刚落,穆长枫就直直倒在了他怀中。
直至第二日傍晚,穆长枫才回了公主府。
推开房门,却见夕阳残影中,阮温吟等在案前。
他抬眼看清穆长枫,声音里带着彻骨寒意:“贵为公主,却跟山野和尚苟合,臣真是大开眼界!”第3章
苟合两个字,让穆长枫猛然攥紧了手。
她看向阮温吟,眼神澄澈:“本宫与玄清,清清白白。”
阮温吟冷冷的看着她,神情讥讽又不屑。
苦涩溢满穆长枫的胸腔,她闭了闭眼,难掩疲累:“本宫要休息了,驸马退下吧。”
说罢,她缓缓走向室内。
从阮温吟身边走过时,却被他陡然拉住手腕带入怀中!
衣袖浮动间,案上的两只酒杯被扫在地上,其中一只,‘啪’一声碎成两半。
阮温吟嘴角勾起一抹带着血腥气的弧度:“臣既是驸马,自然要伺候公主休息。”
穆长枫脸色陡然一变。
玄清的话在脑海中响起:“除开每月十五渡毒之日,其他时候不可与他同房,否则毒性未消,恐有性命之忧。”
“不行!”
穆长枫想要挣扎,可下一刻,她就被阮温吟狠狠甩在床上。
衣衫破碎,阮温吟欺身而上,让穆长枫脸色瞬间苍白。
感受身上人不管不顾的动作,穆长枫胸口揪痛,终是闭上眼,双手攀上他的脖颈。
床帐间旖旎陡生,可很快,穆长枫胸口便骤然绞痛起来,一股血腥味直冲喉间,她双唇紧闭,放在阮温吟肩上的手骤然掐进了肉里。
阮温吟动作一顿,却只当她是抗拒,动作也愈加粗暴起来。
当房间里恢复寂静,已是一个时辰后。
阮温吟看着蜷缩在床上无比狼狈地穆长枫,神色一瞬晦暗,随后穿上衣服走了出去。
听着脚步声远去,穆长枫才松了劲,剧烈的咳嗽起来。
鲜血从她嘴里争先恐后的涌出,片刻就染湿了枕巾。
她用力将玉枕推翻在地,引来门外的婢女。
“去灵觉寺……请玄清大师来。”
下一秒,她便失去了意识。
……
穆长枫梦到了从前的事。
北疆大战前夕,阮家长子阮扶苍身披银甲,坐在马上意气风发。
他说:“长枫,待我大胜归来,给你带北疆最好的宝石做金冠。”
之后,黑棺入城,阮家次子阮温吟替兄长扶灵归来,看着穆长枫坚定开口:“兄长不在了,以后我来保护你。”
画面一转,又变成大婚那日,阮温吟挑起穆长枫的盖头,穆长枫满怀期待,却对上他冰冷厌恶的眼……
现实中,穆长枫在睡梦中喃喃自语:“温吟……”
玄清站在床前,看着她眼角滑落了一点晶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