雕完木雕已是深夜,文兰蹊却像是不知疲倦一般,又拿了细毫毛笔仔细扫去木雕身上的木屑,反复看来看去后,终于情难自已,在那木雕头上落下了一吻。
这一吻之后,他垂下眼,轻声道:“阿辞,没有你的日子,怎的如此漫长呢?”
凡池再度生出波澜,使那文兰蹊的叹息支离破碎开。
江清辞看到了更多。
他看到了那土匪女儿定居在县衙附近,时不时提着食盒去探望她那入狱做苦役的前土匪父亲,土匪业已改头换面,如今在一众犯人里干活干得最为积极,有时一个恍神,“明薇啊,你离开爹后,爹好像又养了个女儿。”
“谁呀?”
“不晓得,但也是个好孩子咯,爹被训得脾气都好了几分。”
“那确实是个好孩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