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雪肌,身姿窈窕,如初绽的海棠,在昏黄的暮色里悄悄盛开容色动人。

她的手里握着花团锦簇的玉柄喜扇,遮住妆容精致的面庞,在周围宾客的一片催促贺喜之声中,听到眼前的人念道:

“莫将画扇出帷来,遮掩春山滞上才。

若道团圆似明月,此中须放桂花开。”

透过朦胧的团扇,她似乎可以看见那人浅笑温雅的脸庞,心儿前所未有地砰砰直跳,随着他缓慢柔和的语调,云星杳握着扇柄的手缓缓放下。

红烛灯火下,美人含羞带怯,娇颜生晕,比起往前的从容庄妍,多了一份教人心折的妩媚,郑易之轻吸一口气,不让自己在众人面前失了分寸,只是稍后在酒席间,明显的心不在焉了。

朝堂上的同僚见一贯喜怒不形于色的郑家郎君竟如此不同往日,又想起方才所见的容色,心下皆心知肚明,极有默契,象征性地敬了几杯酒就辞去,将夜晚留给有情人。

云星杳坐在喜床上,耳边是那人愈来愈近的脚步声。

和他的人一样,沉稳的,温和的,可是今日却多了份急促,教她生出害羞而隐晦的欣喜来。

“阿杳。”

郑易之轻轻喊她,面上微红,愈发衬得他面如冠玉,好看的紧,云星杳抬头看他,却被他一把抱起,搂在怀里转了个圈。

“阿杳,今日我好欢喜。”

他一向是自持的,可是今日仿佛才见识到真正的他,凤眸里隐隐闪着火光,毫不掩饰地将自己的喜悦和欲望暴露在她眼前。

像是重复一般,郑易之轻声道,薄唇在云星杳额间落下一吻,大手则抱着她缓缓往床边移:

“此生从未这么欢喜过。”

云星杳望着自己的夫君,心间涌过无尽的春潮,唇瓣弯起,绽出一个极美的笑:

“我也是,夫君。”

红绡帐暖,身影相叠,有女子娇柔的喘息声传来,起先只不过是轻微的细喘娇吟,可是过了一会儿,却仿佛雨打娇花,风吹黄莺,愈来愈急,甚至带上了哭腔,好不可怜。

“啪啪啪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