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以为林一茶多半出了事,而此时她正提着煤油灯在一间民国的小洋楼里游`走。
屋子是上个世纪六十年代建成,历史悠远,因为许久不曾有人居住,也没有特地雇人来定期打扫,角落的墙壁上能看到渗水后白石灰墙上的裂痕,贴着的壁画都发了霉。
她的拇指划过壁炉,染了一层灰,她嫌弃的擦了擦手。
这地方正是她母亲去世前住的丁香小院,之所以叫起名叫丁香是因为洋楼后面有一大块地,上面种满了她母亲喜欢的丁香花,而她推开窗户只看到一片荒凉,贫瘠的土地早已干涸,连蚂蚁和蚯蚓都不见一只,怕这一处找不出一只活的生物。
自从她和林一牧走后,这就成废弃屋子了吧。
她按着记忆中的路,走到三楼的书房,推开门,嘎吱嘎吱的作响,听得人毛骨悚然。
“听说你妈很稀罕这套房子?”林一茶拎着煤油灯放到男子眼前,他不适应的闭上双眼,透着微光还能看到他的脸早已肿了一大半。
在楼梯间他向她伸出手,她反应迅速一记勾拳往他下巴打,他整个人愣在原地,脑子嗡嗡嗡作响。
林一茶在他要还手前,掏出了包里的手工刀抵在他的脖子动脉上,然后用丝巾绑了他。
直到现在林怡豪都不知道女子怎么做到的,被她一路压到这间无人居住的鬼屋,怎么都挣脱不开这条丝巾,只能看出她绑的结很专业,一般人解不开。
“你啊,多吃点饭也不至于打不过我。”对方的体型让她有机可乘罢了。
“你就不怕我爸找过来?这可是在永城!”林怡豪也终于露出了真实的狰狞面目。
林一茶拿过桌子上的铁尺拍了拍他脸,“刚刚一口一个‘姐姐’叫得挺乖的啊,现在要不要求我,毕竟你爸还不一定知道你在这里,而我下一秒就能弄死你。”
“你敢!”林怡豪在永城豪横惯了,第一次碰到敢不给他面子的人,气得浑身发抖。
“我怎么不敢。”林一茶转着他凳子面向旁边的睡榻,俯身在他身边冷冷说:“你应该知道你妈是个小三破坏了我妈的幸福吧,陶碧是不是还时常炫耀她怎么拿下林共学,而我妈又是怎么愚蠢的爱着林共学到不能自拔,然后含恨而终。”
她双手搭在他肩膀,固定着他的头,不让他逃避,目视着前方。
“我妈就死在那张榻上,你说我敢不敢在这儿动手?”
林怡豪瞳孔缩小,惊恐的看着昏暗的四周,他处在被挺拔的高书架环绕的中心,他似乎就坐在囚牢里,加上林一茶说的那句话,他疯狂大喊,吓得裤子都湿了。
林一茶撇了撇嘴,拎着灯往外走,门一合上,叫声全部被隔绝。
老屋子就是好,隔音比现在很多房子都做得好。
夜幕降临,她打算关林怡豪半个小时再放人。
黑暗环境加上恐怖故事,林怡豪就算安全回到家,怕精神从此也变得很脆弱,两人当宝疼的儿子,以后疾病缠身,多半人也有点疯癫。
她人要是不见,林一牧也不会给林共学夫妻好脸色看。
想算计他们,自食恶果吧!
她站在二楼的客厅,听到一楼大门被推开,心中警铃大作,难道是林怡豪安排的人找上来了?
看了看四周,她走向她以前住的屋子,把门虚掩着。
她的卧室是家里最好的房间,能看到整个前院和后院,通往后院的门有一个长廊,所以从她的窗户翻下一楼十分的方便,小时候林一牧就没少从她屋子翻墙出门和兄弟们狂欢。
听到了上楼的脚步声,对方丝毫没有掩盖自己的声音,看来不是个善茬。
林一茶紧贴着门旁的墙壁站好,人的惯性都会选择进入第一间屋子,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