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时洲僵硬点头,安雅也但笑不语。

这个时候要是解释他们不是夫妻,那该怎么收场?想想都汗流浃背。

众人没有看出二人的心虚,还把原本在旁边没打算过去的霍振东也给喊了过去。

“各位首长同志们好哇。”

王凤霞不愧是偷了二十年裤衩子的人物,论厚脸皮当真无敌,不等霍振东开口,她就跟孔雀开屏似得显摆起自己来了。

这时就有人发现今年的‘葛玉兰’怎么好像变了模样?

“老霍家这位是越活越年轻了啊?看来咱们国家当真走上富强之路了啊!哈哈哈……”

“不对啊?这位好像不是霍太太吧?”一位首长太太一眼看出了王凤霞不是霍振东的原配。

这话一出来,原本就疑惑葛玉兰大变样的其他人纷纷反应过来。

“是啊老霍,这是谁啊?今天这样的场合怎么不带嫂子过来?”

霍振东见被拆穿,也是依旧从容不迫地应对:“我家那口子不是生病了吗,就让她在家休息。这位王凤霞同志是我一个恩人的配偶,是英烈家属。”

首长们一听英烈家属,立马收起对王凤霞的疑惑打量,对她生出几分敬意来。

王凤霞也完全沉浸在了此刻被包围瞩目的荣光里,仿佛她真成了那样光荣的人。

直到一道让几人心间发紧的声音,在他们进场时传来:

“我竟不知道偷军粮吃,被馒头噎死的也能叫英烈了?”

简司宁通过系统查到了王凤霞她丈夫的信息,一个想通过参军吃饱饭的农村娃本也没有错。

可他不仅自私懒惰,还总是偷部队的东西吃,之所以会分半块饼子给霍振东,那是因为怕他告发啊。

后来他又屡教不改偷吃,把属于别人的口粮偷了不少,再被最后一次警告,不改就开除后他没忍几天又偷了馒头。

为了不被发现,他狼吞虎咽把自己噎死了。

简司宁的出现让某些人险些慌了阵脚,霍时洲没料到她这么早就过来,正埋怨池野是怎么办事的,简司宁就开始搞事情了。

这一个两个的不要脸,那她就没必要给他们留着了。

“爸,您怎么能这样?骗妈说你有事外出,却是带着别的女人来参加迎新晚会,您这么做就不怕寒了妈的心吗?几十年的夫妻啊!您怎么做得出来……”

“什么?”原本正亲热地围着王凤霞的几名军官太太立马嫌弃地退远了。

简司宁的声音可不小,立马吸引了无数双目光的注视。

有人在好奇地观望,有人在窃窃私语。

总之,这一刻的霍振东算是把老脸丢在了地上被人踩。

“老霍,你这是干的什么糊涂事?听我一句劝,咱们都这把年纪了,可不能晚节不保。媳妇儿还是要原配的才行啊!”

霍振东耳根红得像被火烧过,立马解释:“胡说八道什么呢?我就是看王凤霞同志孤儿寡母这些年实在可怜,这才带她来的,没有别的意思。”

简司宁可不会放过他,谁让这老头子一而再再而三的屡教不改:

“爸,您是怎么说出这种话来的?这些年您给王凤霞买房,把她儿子养到成年分配工作,还把每月退伍津贴给他们一大半,又让妈给他们当了二十年佣人,各位首长评评理,到底谁可怜?”

“老霍,真有这事啊?你咋这糊涂?”曾经的战友对霍振东露出满脸失望。

一群军官太太们更是为葛玉兰不平:“难怪之前就觉着葛玉兰同志的手又冷又糙,衣裳也是几年都没添新的,哪里像个军官太太?搞半天是在家被压迫当奴隶,伺候丈夫和外头的狐狸精啊!”

“刚才看她的样子就不像什么正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