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医生,这位伤者是俄国人,我们听不懂他在说什么,好在这位女同志说她能翻译。”

池野抬眼看向简司宁,两人视线撞上后,简司宁冷静地说:

“患者叫塔利亚,今年27岁,是和他丈夫过来寻亲的。”

这时,霍时洲也意外认出了这个男人,因为去年他军演时,他们见过,他在山里迷了路,是霍时洲救了他。

他顾不上惊讶和疑惑,把安雅推了过去。

那位叫弗拉基米尔的俄国男人见了霍时洲也很激动,只是嘀嘀咕咕说了一堆,对方完全接收不到信号。

之前在部队,有专门的翻译官,可到了这里他们只能各自理解。

“小雅,他说的什么?”

安雅目光闪烁,咽了咽口水结结巴巴地说:“他……他说很高兴在这里见到你……他很安心。”

霍时洲眉头紧皱,“可他看上去很着急。”

简司宁扒开人群过来,怒声对安雅说:“安雅,你听不懂就不要耽误医生救人了行吗?”

安雅不服气地反驳:“我听不懂?难道你一个跟着老太太在乡镇种地长大的农民能听得懂吗?”

“司宁,我让你回家,你在这里添什么乱?”霍时洲不满呵斥。

“那还真是要让你们失望了,我还真就听懂了。”

“你少吹牛……”

池野过来厉声打断了安雅的话,“够了!简同志你来说,他刚才说什么了?”

“他说她妻子怀孕12周了,并且对常用抗生素过敏,这是他们结婚七年来第一个孩子,他们要保住这个孩子,让医生用药时谨慎一些。”

池野神色严肃:“怀孕了?那你问问这位先生,他妻子具体还有哪些不适?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简司宁立马用流利的俄语和俄国男人交谈起来……

安雅看到这一幕,直接闹了个大红脸。

心里是既愤怒又羞恼,简司宁一个乡下人,是怎么会说俄语的?

就算是她被简家精心培养了十年,也只是勉强会英语,再就是会几句日语,能听懂几个俄语单词而已。

霍时洲看着简司宁自信从容地和那洋人无障碍的交流,这一刻他感觉有些不真实。

“池医生,这位先生说她妻子早上用过早饭后突然开始呼吸不畅,并且伴有腹泻,腹痛的症状,他怀疑她无意中接触了过敏性食物……”

池野点头:“行,我们大概知道了,为了方便我们进一步沟通,能耽误你一会儿时间,跟我们一起去一趟抢救室吗?”

“可以的。”简司宁撞开呆怔的霍时洲,跟着病人一起离开了。

等人都散开后,霍时洲才问正暗自生气的安雅,“所以你刚才根本就没听懂那人在说什么?只是乱猜的是吗?”

安雅噘着嘴狡辩:“时洲哥哥你又不是不知道人家是个小笨蛋,他说得那么快,人家怎么可能全听明白嘛?”

“算了,你先回病房吧?”霍时洲无心与她争辩,将她推了回去。

他现在只想好好跟简司宁谈谈,毕竟是夫妻,还有一辈子的路要走,总这样针锋相对也不行……

019当真要离婚

安雅见霍时洲要离开,立马拉住他,眼巴巴地恳求说:“时洲哥哥,我的脸好疼,你能帮我吹一吹吗?”

霍时洲回想起简司宁脸上那个醒目的巴掌印,犹豫一瞬后还是拒绝了:

“冰敷以后很快就会消肿的,你现在是保外就医,加上我也已经打过她了,这件事就这样过去吧!”

安雅心里暗暗不满,虽然表面上听起来霍时洲是在为她着想,可事实是他在为简司宁撇清麻烦。

看明白这一点后,安雅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