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家人也察觉到了这一点后,开始缩在一旁暗中观察。

简司宁的性格,一言不合就会来治安大队喝茶,她又为公安系统提供了先进的测谎仪设备,以及多种刑侦装备。

所以,来这里就跟回家了没多大区别。

简司宁直接向接洽的治安警员说明了情况,并且当着林家兄妹的面,无视了他们隐隐带着警告的眼神,把自己提前录制的证据交了上去。

“你们看完这个,就该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吧!”

一段录像看下来,执法员们一个个是义愤填膺,可安家人却仰头看天,低头看地,完全不见后悔和心虚。

殊不知他们的恶劣行为已经触犯了法律,只要安虹凌报案,他们就很可能面临行政拘留,甚至是刑事处罚。

具体情况要根据受害者的伤情来定。

“我们打的是自己的女儿,我们犯的哪门子法?”事到如今,安母还是不知悔改。

她贪婪的眼神瞟向简司宁,“反倒是她,把我儿子的头都打破了,还有我的手指也断了,她才该坐牢,该给我们赔钱。”

安母用自己完好的那只手把自己的儿子扯到跟前,向执法人员展示他们遭受的伤害。

可几名执法人员面上不见半分同情,有的只是鄙夷。

简司宁不知何时来到了安母面前,安母吓得一哆嗦。

她抓住安母变形的那根手指用力一捏,‘咔嚓’一声,原本错位的关节就被复原了。

所以所谓的断手并不成立,至于安家儿子脑袋上的伤,执法人员则第一时间带他去验了伤。

想要达到刑事案件的量刑标准,就至少要造成轻伤,头上的伤口需要达到一定的长度才能算。

简司宁这回虽然的确下了重手,但是用的是巧劲,只会大量出血却不会留下过大的创面。

这些还是某人教她的。

怎么样动手既能把人打疼,又不至于给自己惹上大麻烦,这可是一门技术。

果然,检查下来,安家人都够不上轻伤标准。

一家子自然是不服气的,他们还想在简司宁身上讹一笔钱呢。

可是简司宁一开口,他们就傻眼了。

“我已经请了律师,律师会代表受害者安虹凌,正式向相关部门提起诉讼,控告你们虐待罪和羞辱罪。”

“你说什么?我们哪有什么罪?”

简司宁懒得再跟他们废话,又转头看向林峰林灿兄妹:“还有你们两个,教唆伤害罪也逃不掉。”

林峰也是第一回遇到简司宁这种硬骨头,不留任何情面和后路的把他们逼到了无路可退的地步。

这个梁子他们算是结下了。

尽管目前情况不利,但毕竟不是什么杀人害命的大事,林家兄妹还是通过担保人的担保,离开了治安队。

而安家人,则直接被治安拘留了。

简司宁回到医院时,已经是两个小时以后,苏醒后的安虹凌脑震荡更严重了。

回想起自己的家人为了钱,把自己的尊严踩在脚底碾压,她整个人都快碎掉。

“你家里人都被关起来了。”

“不是……他们不是我的家人,再也不是了。”安虹凌无声落泪。

哪怕从前再苦再难,她跳河去死也没有这么痛苦过。

尤其是现在事情闹到这个份上,养父母一家一定会没完没了的纠缠。

“他们一定会逼着我谅解的,不然就会毁掉我的学业和后半生,我该怎么办?”

安虹凌从没有哪一刻像现在这样恐慌过。

简司宁心里早已经有了盘算:“你或许可以抓住这次机会彻底摆脱这一家子吸血鬼。”

安虹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