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时洲却沉浸在能和她单独相处的喜悦中:“你说。”

“你明知道安雅根本没有参加过高考,为什么还要送她去报名?”

霍时洲倒茶的手顿住,嘴角的弧度降下抿成一条线,像是不知道要怎么回答她.

“你见过被你选中成为安雅垫脚石的那个女孩吗?她昨天跳江自杀了。”

“砰”霍时洲手一抖,碰翻了手边的茶杯。

简司宁看着他被劈得发白的脸色,冷冷道:“幸亏被人发现及时,捡回了一条命。”

霍时洲明显松了口气。

简司宁接下来的话却又像钢锥扎在他心上:“你知道她的理想是什么吗?她想通过自己的努力,为国家造火箭,早日实现伟大的民族复兴。”

“可是她没想到,仅仅因为和某些烂人重名,崇高的理想就被截胡,等待自己的成了被迫和不认识的男人结婚。”

简司宁看着男人佯装镇定的脸色一寸寸皲裂,握紧杯子的手在颤抖,她知道他仅存不多的良知正在承受巨大的折磨。

“宁宁,这是最后一次了,我跟安雅已经两清,以后我不会再管她。我们三年的感情,还有过一个孩子,你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们重新开始。”

“你哪里来的脸跟我提感情和孩子?”

“宁宁,我知道我做错了很多事,但我都是……”

简司宁直接打断他:“霍时洲,我从前以为你只是在对安雅的事上蠢了些,瞎了些,起码做人的良知,作为军人的责任还是没有辜负的,但是现在我发现我错了……我高看你了。”

霍时洲再也无法保持镇定:“宁宁,这件事我可以解释,不是像你想的那样。”

“不是我想的哪样?难道不是你为了满足安雅的一己私欲,就不顾法律和道德约束,滥用自己的人脉帮她剥夺了一个无辜女孩的梦想和前途?”

“简司宁,你少污蔑我们!”安雅愤懑不乐的声音在两人桌边响起。

简司宁对她的到来并不意外,但她的无耻没下限却足以刷新人的三观。

只见她自顾坐到了霍时洲身边,一开口,说出的话毫无悔意:“那可是一千块,她那样的家庭要攒多久才能攒够?我们这也算是帮她摆脱贫困了,她应该感激我们才对。”

简司宁只平静地看着霍时洲,“你也这样想?”

霍时洲紧忙否认:“不是的,我知道这样不对,但我已经安排好了,明年会让她用安雅的身份去再考一次,这样她只是晚一年上大学,并不会有什么损失。”

简司宁拔高声音驳斥:

“别人今年已经考上了,又凭什么要再考一次?再说了,谁能知道明年是什么政策?今年能考上,明年就一定能考上吗?你为什么不让你旁边这位明年再考?非要去盗用别人的名额,怎么?是她满脑子屎尿,考不上吗?”

“她不愿意可以拒绝收钱啊!我们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不需要外人多管闲事!”安雅在发现装来装去也免不了挨打后,已经不愿再装了。

简司宁抓过面前的茶杯,一杯水就朝安雅脸上泼了上去:“你搞搞清楚,是你们这对腌臜的垃圾和她那对唯利是图的养父母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她作为当事人就是个纯粹的牺牲品!”

“简司宁,我受够你了!”安雅狼狈地抹了把脸上的水,也抓过霍时洲面前的水杯就要泼回去,哪知道却被霍时洲摁住。

“时洲哥哥,你看不到她怎么对我的吗?你还帮着她?”

“够了!这件事本来就是我们做错了!我之前都说过了,让你等明年再考,你非要逼我,你知不知道那个女孩子差点自杀死掉!”

霍时洲的咆哮,把安雅吼懵了,她好一阵才回过神来。

“那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