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拖着古稀之年的老迈身躯进宫求见当朝皇后――便也就是当初她最疼爱的侄孙女儿,傅容。
只是今非昔比,当年仰仗齐老夫人提携的傅家丫头已摇身一变成了雍容华贵的一国之母,见面之后再不如往昔那般称老太太为什么“姑祖母”了,倒是一口一个“齐老太君”甚是生疏板正。
齐老太太眼见当年自己爱怜的容儿丫头对自己端出了皇后的气派,却是敢怒不敢言,只压着脾气向她委婉地求情,请她在新帝面前代为转圜,还道:“娘娘是知晓的,老身那两个孙儿最是循规蹈矩,被他们父亲教得板板正正,绝不会行那作奸犯科之事啊!”
皇后神态端庄客气,闻言点头称是,却又转而作为难之态,道:“本宫的确晓得齐家二位公子的为人,只是后宫不得干政,证据确凿也实在分说不得什么,可真是难办了……”
齐老夫人一听这话更是着急,一时口不择言,道:“什么证据确凿!他们定是被奸人所害泼了一身脏水!这放私债的生意哪是我们齐家做的?这根本就是……”
老夫人话未说完,却见皇后的脸色陡然一冷,气韵之凌厉令她感到十分陌生,几乎不敢相信这便是当年那个依偎在她身旁温柔孝顺的侄孙女儿,立时便仿佛被人掐住了脖子,一个字也说不出了。
皇后娘娘沉默不语,却抬手挥退了宫殿之中伺候的奴婢,待人都走了方肃声对齐老太太说:“放私债不是齐家的生意?那老太君倒是说说,这是哪家的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