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2章(1 / 2)

她一见到他就跑过去抱他,齐婴怕炭盆烫着她,赶紧把东西放下,一手抱着她拍了拍,柔声问:“找不到我害怕了?”

沈西泠抱着他的腰点头,他笑了笑,亲了亲她的额头,又说她:“那你从家里跑出来,还一个人跑这么远,就不害怕了?”

这是摆明了在挤兑她。

沈西泠打了他一下,他笑起来,又打横把她抱到床上、给她裹上被子,随即又折身去取那个炭盆。

其实军帐里原本已经有一个炭盆了,只是他担心她身子弱怕冷,便又出去给她拿了一个新的,想让她尽可能舒服一些。

这个人总是很细心又很?禾?。

沈西泠缩在被子里看着他为自己忙活,心中甜蜜得不行,等他收拾好了便又靠过去抱他,他揽着她,也上了床榻。

自建康到淮州近五百里路,她奔波了好几天,直到现在才觉得安定下来――她找到他了,他们又在一起了。

真好。

她沐浴过后浑身都香香的,又有了精神,依偎在他怀里谈兴很浓,她支起身子看他,想起了方才两人亲热前的事――他的营帐此前进过别的女子。

沈西泠当然是很信齐婴的,但同时她也喜欢拿捏他,通过撒娇和小小的无理取闹享受着被他宠爱的特权,同时又在他的无奈中确认他对自己的爱意。于是她便假意装作生气了,问他这事的原委。

齐婴那么了解她,当然知道她不是真的生气,只是在撒娇罢了。他原本就乐意照顾她的一切小情绪,何况眼下他的小姑娘千里迢迢来找他,他更愿意给她任何东西。

他好言好语地跟她解释,说那是各地官员自作的主张,说他都拒绝了,说他以后会更注意,说他绝不会让她伤心,脾气好得让沈西泠想继续小小的闹一闹都没有法子。

她笑起来,不再抓着这等没意思的事问了,只又靠进他怀里,轻轻捏着他修长的手指,默了一会儿后问:“那现在仗打完了,我们是不是就可以走了?往后再也不会有任何人任何事把我们分开了对么?”

还不等齐婴答,她便又往他怀里钻了钻,更紧地抱着他,委委屈屈地说:“这就是我能忍受的极限了,我不能跟你分开更久了――再久我就要死了,真的会死的!”

一听她说这种不吉利的话齐婴便皱起了眉,用了点力气捏了一下她的小脸儿,训她:“又胡说八道。”

沈西泠仰起脸看着他,鼻子也皱起来,很认真地说:“我才没胡说八道,反正我是肯定不要再分开了,以后就天天粘着你!”

这话说得稚拙,却把齐婴逗笑了。

他又帮她把被子盖了盖,搂着她问:“小腹还疼么?”

她每回来月事都会疼,以前在风荷苑的时候她身边伺候的下人会给她煮红糖姜茶,但眼下军中条件简陋,只有热水,汤婆子也弄不出来一个,他怕她疼得难受。

沈西泠摇了摇头,答:“不疼了,前几天在路上的时候疼,现在已经快好了。”

她窝在被子里的样子又乖又软,讨人喜欢得紧,齐婴又低下头亲了亲她,说:“嗯,那就好。”

说着,手又覆上她的小腹,轻轻帮她揉着。

他的手掌很温热,揉得她很舒服,她在他怀里蹭了蹭,才发现差点又被他打岔了,遂又抓着前面的话继续问他:“所以我们是不是可以走了?什么时候走?”

齐婴短暂地沉默了一下。

战事虽毕,但后续还有一些事情需要收尾,譬如两国和谈。另外徐峥宁被俘,眼下还困在上京,他是他信重的下属,同时背后也牵连着很多枢密院的机要,他是不能放任不管的,等回到建康同陛下回禀完之后,他还要再着手布置这些事,如果顺利,大概还要两三个月。

说到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