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病,只是紧张罢了。
今日文文妹妹及笄,他便要向她表白心意了,随后还要同她求亲。虽则此前他二哥已经半点了头、这门亲事便已经算是成了一半,可他也担心节外生枝,心想万一文文妹妹本人不点头可怎么是好?眼下自然心中焦灼,只觉得比起应举的紧张也不遑多让。
齐宁心里盘算着一会儿该怎么同他文文妹妹说上话,便实在没有心力搭理他四弟,只摆摆手将他打发了,口中颇有些不耐烦地说:“去去去,自己一边儿呆着去,别来闹我。”
齐乐一瞧他三哥语气犯冲,自也无意再去讨没趣儿,撇了撇嘴便将头扭到另一边,不再跟他三哥搭话了。
过了一会儿,齐乐又听见门口奴婢们行礼的声音,一转头,正瞧见他二哥绕过屏风走进了门,身上还穿着朝服,似乎是紧赶回来的。母亲也瞧见了他,几步便迎了上去,略带埋怨地同二哥说:“你可算回了,文文那边儿都打发人来问过好几回了,你再不回我可没法子再替你哄人。”
他二哥闻言神情似乎凝了一下,随后便恢复如常,说:“刚刚下朝,回来晚了。”
母亲叹了口气,没再说什么,同下人问了问时辰,又转头吩咐一个婢女道:“快去方小姐院子里问问可收拾停当了?吉时就快到了。”
那婢子遵命去了,二哥便也走到他们这边坐下,齐乐这时又瞧见他三哥凑到了二哥身边,小声同他说了几句话,二哥听后神情有些……奇怪,随后扫了三哥一眼,半晌后才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