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这道门,刚好送入了一束艳阳。

徐冽被突如其来的光线惹得偏过头去,一眼看到愣在门边的苏好,他动作一滞,把挂在手臂的衣袖往上一拉,衣服重新穿了回去。

苏好左手一瓶生理盐水,右手一瓶碘伏棉球地杵了几秒,左右脚打了下架,转身夺门而出,背靠教室后门边的白墙,深呼吸一次,两次,三次。

苏好自认是见过世面的人。

初高中男生在篮球场脱个上衣是多稀松平常的事啊,她常跟男生混在一块玩,又不是没见过,而且也经常在画室画人体石膏,早就对这种场面免疫了。

她以为免疫了。

在这一刻之前。

苏好晕晕乎乎地站在墙边,眼前不听话地反复浮现出刚刚的惊鸿一瞥,刚把呼吸理顺,心跳又乱七八糟了。

不知过了多久,或许是教室里那位罪魁祸首觉得放任她一个人不太好,起身朝后门走来。

苏好听到脚步声身体一僵,表情维持着镇定。

逃,不是她的style。

那么打个招呼吧?

同桌?

徐同学?

冽哥?

还是他最爱的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