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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老太很快调整过来,笑着跟陆婆子道:“思儿媳妇从小长在城里,没干过农活,手劲肯定比不上那些惯常干农活的妇人,她当初也是好心想来帮忙,顺便赚点零用贴补家里,现在看来确实有些为难她。”
陆婆子心里抱怨道:“哼!分明是你自己下不了台,找借口给自己开脱!”
陆老太又道:“你刚说忠儿媳妇有了身孕?”
陆婆子立即笑开了花,“是啊是啊快两月了,我前阵儿还做了个胎梦,梦见忠儿牵头小黄牛回家,这可是生儿子的梦。”
陆老太没听过这个说法,“你从哪儿听来的?”
“咱们村的人都这么说,错不了!”
陆老太想了想也记不太清楚,不过,陆家添人她还很高兴的,对陆婆子道:“玉兰也不小了,能生儿子更好,生了女儿你也给我悄悄的,你那些怪动作赶紧给我收起来,以前我不在村里管不着,如今我回来了你就给我收敛收敛,虽说分了家,寿增还是我的儿,我说话还是好使的!”
陆婆子脸色立即晴转阴,想顶撞几句,还是不敢,只能闭嘴不接话。
“你人虽蠢但挑媳妇的眼光比我强!”陆老太一句话贬低数人,包括她自己。“忠儿媳妇是个聪明的,几次说话做事就能看出来,咱都是当婆母的,我奉劝你一句:媳妇聪明了婆母就要学会闭嘴。”
陆婆子反问:“要是媳妇蠢呢!”
陆老太看着她,再想想自家那两个,冷声道:“媳妇蠢了活该受婆母的气!”
☆、第151章
陆婆子离开大房院子的时候,特意绕道陆大婆子的卧房外,门窗紧闭,陆婆子故作关切的嚷道:“大嫂,你好好将养,我改天再来看你!”
然后在侧耳倾听,半响,房内传来茶杯的碎裂声,陆婆子满意了,利利索索的回家去。
走到半路,她又觉得不甘心,原本想去大房弄清事情原委的,谁想老太太嘴壳那么紧,说的冠冕弹簧,实则什么也没说,她才不相信申家小子是被大嫂吓唬了从树上摔下来的。陆婆子决定亲自去一趟申家,问问苦主不就清楚了嘛,打定主意,陆婆子立即转向往申家去。
此时的陆小乙和玉兰已经忙完家务活,正坐在炕上做针线,平日里也没有空闲时间,晚上想熬夜,不仅心疼灯油钱,还担心伤了眼,只好白日里抽空先缝一些。如今陆忠家有余粮帮着,秋收进行的有条不紊,玉兰身子不便,在家做些家务后,就开始给肚里这个缝些衣帽鞋袜,虽然日子还早,但有烤饼误时,玉兰不得不提早准备。
陆小乙坐在一旁看玉兰缝一顶小胎帽,圆口圆顶儿像一个钵盂似得,等玉兰缝好她便拿在手里把玩,翻转过来帽口朝上,一手托着一手学僧人单手行礼,对玉兰道:“女施主,贫僧自东土大唐而来,欲往西天拜佛求经,今日路过宝刹见天色已晚,想在贵地借宿一晚,化些斋饭!”
玉兰又气又笑,一把夺过小胎帽,嗔骂:“一天到晚没个正形,我知道你坐不住,出去玩去吧!”
“娘,你真是太懂我了,那我去溪边找小丁小庚了,顺道把小牛牵回来。”陆小乙跳下炕,利索的穿鞋,想起要送给吴大夫的苦杏仁。打算先跑一趟村口的吴家。
都说宁背千斤不提四两,这话真不假,陆小乙提的晃晃悠悠,一路走一路歇。遇到有热心的村民帮她提一段,到分路口,陆小乙就会主动接过来,并笑着感谢对方。
总算到了吴大夫家,那条忠实的白狗卧在院门口。见陆小乙过来,呲牙咧嘴一阵狂吠。
自家的小灰灰对她永远是乖顺服帖,余家的黑虎对她也是摇尾讨好,唯有吴大夫家这只小白,对她永远都是这么狂暴激烈,哦不,是对吴大夫一家以外的人都这样。
“小白!